“該死的!肯定是畏罪潛逃!那個挨千刀的雜碎是誰?羅頭,如果確定了他所藏匿的地點,麻煩你一定要讓我跟著去,我也想為鬱寧做點什麼!”
蕭棲梧銀牙緊咬,情緒激動的罵了一句,接著,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我,眉頭皺了皺,對我說道:“撲克臉,上午,我記得你說過,凶手在鬱寧體內留下精.液證據的可能性並不大,你終於是看走了眼吧?”
我聽了蕭棲梧的話後,並沒有直接反駁她。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成分,可是體外卻沒有,我先前先紫光燈在鬱寧的體外沒有發現**,當時便認為體內也不會有,可現在卻出乎我的意料,那隻能說明一點,這個與鬱寧發生性關係的人,並不存在強迫鬱寧的可能!
在暴力性侵的時候,女受害者往往是被迫、非自願、毫無準備的,陰.道幹燥,易損傷。
我在解剖鬱寧屍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下體出現損傷,可也有一種可能,便是鬱寧是在被強迫服食了安眠藥之後,喪失意識的情況下被人性侵,可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犯罪嫌疑人都不會傻到留下這樣明顯的證據給我們,除非……
良久,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好手段!果然是這樣!”
“喂,撲克臉,宋法醫!你說什麼呢?”
蕭棲梧推了推我,不知道我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這個犯罪嫌疑人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樣的前科?”
我沒有去理會蕭棲梧,反而是看向羅頭問道。
“他叫魏宇,一年多以前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一年零一個月的實刑,總之,現在這個家夥是跑路了,一旦抓住他,就一切水落石出了!”
羅頭接過郭所長手中的文件夾,攤開來放到了桌上,指著上麵一張嫌疑人的照片給我們看。
“長的人模狗樣的,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淩遲處死!”
蕭棲梧這小丫頭就是太感性了,或許,她將死者鬱寧的一些可能的情感帶到了自己的身上。
“處不處死的,現在說還太早了。哦,羅頭,郭所,我建議把那個叫張華的富二代叫過來再進行一次詢問,一來可以讓人辨認一下這個魏宇是否在近期騷擾過鬱寧,二來,我也正好有幾個細節要問他。”
我想了一想後,對羅頭與郭所說道。
“宋老大,不用你說,這個我早就安排好了,現在張華正在詢問室內,走,我們一起去吧!”
羅頭不愧是老刑警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用別人去提醒。
“好的,那我們一起吧。哦對了,菜鳥,我之前安排你重新到鬱寧的家裏去搜集一些東西,你完成了嗎?”
我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蕭棲梧問道。
之前,我讓蕭棲梧好好的查看一下鬱寧的電腦以及臥室,看有沒有日記本,或是QQ空間,心情日誌什麼的,並且讓她如果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之後,立刻告訴我。
我相信我的判斷,鬱寧是一個積極樂觀的女孩,這樣的女孩,不會輕易的選擇輕生,而且,這樣的女孩一般也會將一些心底的小秘密記錄下來,雖然不會與人分享,但總會有一種方式去宣泄,去表達。
“啊?唔……我……我這不還沒有時間嘛,一直……”
蕭棲梧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雖然我不是他的直接領導,但作為他的“前輩”,安排他的事情,沒有做好,也足夠她喝一壺的了。
“嗯,你跟我一起去詢問室見見那位張華,結束後,再一起去鬱寧的家裏一趟吧。”
說罷,我便與羅頭他們向著一樓的詢問室走去。
似乎是有些詫異我沒有對她發難,蕭棲梧追了兩步上來,小聲的對我說道:“宋法醫,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不會了。”
我沒有理她,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刑警支隊裏的訊問室有九個,但詢問室隻有三個。這是因為,一般來這裏的證人與報案人很少,大多都是犯罪嫌疑人,而且還是99%都能構成刑事犯罪的嫌疑人,所以,“訊”與“詢”,一字之差,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與結局。
此刻,張華正坐在詢問室內,梳的油光發亮,連蒼蠅都站不住的頭發讓人看著很是厭煩。他穿著一件短袖“阿瑪尼”的名牌T恤,一副“古奇”的墨鏡很裝逼的卡在腦後。
這個富二代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一樣,脖子上戴著一條足夠把他脖子壓骨折的大金狗鏈,左邊耳朵上穿著一排六七個耳環,手上則是戴了金子的、寶石的、異類的足有三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