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山川,常年當中都籠罩著一種很是深沉的霧氣,古人都將這些地方稱之為蠻荒之地,管這山中充斥的霧氣叫做瘴。
這種顏色特殊的霧氣,從我們一下了飛機開始,就出現在麵前,一直籠罩著周邊可以看得見的所有山脈位置,當真是十分的濃厚。
我不由問胡老道:“師父,咱們進去這些的乏那個,會不會被這些瘴氣給毒死啊?”
胡老道這時候出奇的罵了我一句:“放屁,哪裏有什麼瘴氣劇毒?這不過是深山老林當中,樹葉動物腐爛之後,逐漸形成的一種特殊氣體,因為這山林無邊無際,加上深山老林中多是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不能見光,所以這到處都是的樹葉在腐爛之後形成了這種霧氣,才會彌漫在整個林中,無法散去,至於你們說的瘴氣殺人,那要麼是走到了一片充滿劇毒腐物的地方,不然最多也就是上吐下瀉而已,要不了人的命。”
“那怎麼辦?”我心說即便是上吐下瀉,這玩意兒對於我們來說也不好啊,總不能在在這林子裏不斷方便來方便去的吧,不然要是一直在這林子裏拉完中瘴,然後繼續拉,繼續中毒,那這輩子都成了死循環,我得把自己交代在這裏麵了。
當然,這也就是一陣子的想法而已。
便在這個時候,黃隊他們已經在這林中開始紮營,今天大家都還說不出的疲憊,完全沒能從之前伏牛山那一次當中舒緩過來,這是我們唯一剩下的最後一天緩衝期。
與此同時,苗一封老爺子今晚上要將那天的幾個分卦一一進行推演,其中一個最是重要的地方就在於,要準確無誤的將地人們的祭祀時間算出來,然後我們需要及時趕到。
我們當下就開始紮帳篷,按照之前的規矩,胡老道跟苗一封老爺子一頂,然後我跟黃隊還有冰窟窿,火烈四個人一頂,榛子奶奶跟朱雀一頂。
白天的時候,榛子奶奶、胡老道還有苗一封老爺子都在各自的帳篷當中休息。
畢竟苗老爺子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一直費勁了腦力,而胡老道跟榛子奶奶又都是舊傷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過來,所以並不管我們。
冰窟窿這家夥依舊那麼無趣,他說隻要回來給他帶吃的就好,然後自己就找了一顆舒服一點的大樹,爬到上麵去曬太陽,順帶著看守營地。
我跟黃隊,還有火烈也是難得閑下來,在林中尋摸半小時後,打到一頭八十來斤重的野豬,然後黃隊用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開始剝皮,然後清洗,完了我們抬起來找了片幹淨的溪水,開始處理這些肉。
這些東西火烈做起來很是利索,畢竟這家夥以前在野外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幹,現在自然更是沒話說。
我跟黃隊也是實在沒有事情可幹,就在火烈清理豬肉的時候,跑到溪邊去找了個挺深的水潭,在裏麵尋摸一會兒,還真讓我們找到了許多肥不溜丟的大魚。
這些魚本來生活在溪水當中,就十分的幹淨,無論是味道亦或者肉質,自然要比人工養殖的要好得多。
而且這大山深處似乎很少有人煙,任由這些魚在水中長得膘肥體壯,基本上看到的魚都在三四斤左右,甚至還有更大的。
我跟黃隊商量了下,他就開始抓魚。
他把妖丹吐出來,對準水下打去,當即這水底當中竟然開始結冰,那陰冷的氣息快速朝著水中而去,把這些魚兒們都逼到了水麵上,我看準機會,將幾根已經準備好的竹叉扔出去,正中這些魚身,很快,我們抓了四五條,心滿意足的回到上遊跟火烈一起處理完畢。
當晚,包括榛子奶奶在內,跟胡老道這兩個百歲高齡的大人物,跟我們四個小輩坐在一起,燒烤魚肉好不樂哉,苗一封老爺子則是連食物都不要,專心致誌的在帳篷當中繼續演算著那些東西,整個夜裏帳篷都亮著。
這一晚,我跟冰窟窿還有黃隊三個輪流守夜,給了火烈一些補充恢複的時間,火烈這家夥看起來是好利索了,但他勉強出院這事兒愛是被我們看了出來,多少還是有點傷勢沒有痊愈的感覺。
也就在新一天的早上開始,苗老爺子突然召集我們所有人,然後對我們說道:“他們祭祀的日期就在今晚,我們今天有六十裏的山路要走,必須快速一點,隻怕現在就要啟程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