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亞見他發狠了,也不慌亂,使開步法左閃右躲,上躥下跳,上擋下接,前遮後支。倏地,他不想玩了,想速戰速決了,因為對手不識好歹,一昧強攻,一昧攻擊他的要害,就是想把他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想法。要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已經不可能,還不如以狠對狠徹底打服這個莫名其妙的情敵。
打定主意,唐飛亞閃開一記攻招,猛地吸口氣,雙掌打個旋,不轉彎,直直地平推過去。他這是以氣拚力,也就是一招定勝負。
張文誌看出他的意圖,連忙收腳招,紮穩下盤,提口氣,雙拳挾帶著勁風迎上前來。
“砰”地一聲響,拳掌再次相交,兩相相碰,就地卷起一股旋風,“啊”地一聲慘叫,隻見張文誌那龐大的身軀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打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河灘上,“啊”地慘叫一聲,不服氣地掙得兩掙,沒有掙起來,嘴一張,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董玉媛暗暗地罵一句,“張文誌,老娘還以為你是一個人物,想不到這麼膿包。”心裏罵著人,卻不動聲色,她想看看唐飛亞怎麼處理?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一個強大的智者,還是一個莽夫。
唐飛亞臉不紅,氣不喘,輕輕地拍一拍衣領,緩緩地走到張文誌的身邊。
“你想幹嘛?”張文誌雖然強硬,卻無法動彈。
“別說話,盤腿坐好,我幫你導氣。”說著,唐飛亞扶正張文誌就要幫這個對手導氣。
張文誌使盡最後的一絲力氣甩開他的手,硬氣地拒絕道:“走開,老子不需要你貓哭耗子……”話還沒有說完,又吐出一小口鮮血來。
“別說話,別亂動,否則你會終身癱瘓。”唐飛亞說著就坐到了他的後麵。
終身癱瘓?如果是真的,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張文誌不敢強了,如果這輩子都站不起來,還不如殺了他來得好。男人漢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不再說話了。
唐飛亞雙掌抵在他的後背,輕聲吩咐:“吸氣,放鬆,氣運九轉。”話完,雙掌泛熱,一股熱流從掌心植入張文誌的體內。
董玉媛見了唐飛亞的舉動,暗暗地嘀咕:“他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智者,張文誌這個蠢貨雖然是一個粗人,卻講情義,肯定會感激,肯定會服氣,以後肯定會把唐飛亞當爺一樣地對待。哎,老娘失算了。”
雖然歎氣,但是她還是挺讚賞唐飛亞的人品,他不趁人之危,還幫情敵導氣,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對敵人尚且如此,那他對自己的女人能差到哪去,做他的女人應該很幸福。
正想時,見那些瞧熱鬧的攏過來瞧究竟,她便過去把人勸走,不讓這些人來打擾唐飛亞運功幫張文誌導氣。
……
一個小時以後,唐飛亞的雙掌從張文誌身上撤了下來,輕聲說道:“你的九轉混元動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再運三個功次就好了。”
他嘴上說著話,心頭卻喜,張文誌雖然招法跟他的不一樣,可喜的是此人練的氣功跟他相同,都是九轉混元功,卻拿不準張文誌是不是吳天龍的徒弟。不過這事也不急,稍候問一問就知道了。
張文誌不敢說話,連忙依言練功。
唐飛亞呼吸得兩口氣,氣息通暢,並沒有不適,拍一拍衣領就站了起來,瞟一眼董玉媛,見她若有所思地想心事,便緩緩地走到她的麵前,輕誌問道:“喂,你在想什麼呢?”
董玉媛的目光刷地鎖在他的臉上,滿眼的情意,紅唇微啟,“我在想怎麼才能做你的女人。”
“啊——”
這個女人說得好直白,青天白日的像說夢話,然,她的話鑽進唐飛亞的耳裏足夠震撼,足夠他心驚,這個女人的情感表白毫不含蓄,令他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回應。
她朝他靠近,溫柔一笑,“親愛的,晚上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更過份了,居然有這樣的要求,他怎麼辦呀?
他不回答,她為為他默認了,笑一笑,“我不算漂亮,卻很溫柔,我會讓你體會到做男人的驕傲。”
她想說什麼?莫非想趁機獻身?他可不敢領受這份美人恩,那該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