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吳天龍激動得老淚縱橫,握著張桂華的手說道:“師妹,師兄這心終於落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一直想要的結果,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我還有話跟他說。”
“師兄,王易風也有話要跟你說,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感覺很好,咱們走吧。”
唐飛亞擔心師父剛剛恢複,怕又出差錯,便說:“師父你就帶著蓮花在這裏休息吧,我陪華姨去。”
吳天龍拍一拍唐飛亞的肩,搖一搖頭,“這是我們上一輩的事,得由我們自己做一個了結,你哪都別去,就呆在這裏,我把王易風的事處理好後就回這裏找你,有些事我們得好好談。”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唐飛亞也不好勉強,隻好送師父出門。
外麵,蓮花站在一輛車前,車裏坐著一個人,唐飛亞借著屋裏透出來的光線瞧得清楚,車裏那人正是王易風。
見到唐飛亞出來,王易風探出腦袋來說道:“唐飛亞,你小子聽著,老子是聽你勸才決定自首的,否則憑那些膿包,一輩子也休想逮到老子。”
吳天龍和張桂華都把目光瞟向唐飛亞,唐飛亞卻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他和王易風之間的事不能說出來,否則會壞了王易風的打算,這是他對王易風的承諾。
“吳天龍,你有這樣的徒弟算你走遠,上車吧,不走還等什麼?”王易風大聲叫道。
吳天龍和張桂華瞧了瞧唐飛亞後便上了車,也不多話,不一會便啟動車消失在夜色中。
蓮花站在唐飛亞嗬嗬地笑道:“飛亞哥哥,我剛才跟這個老壞蛋對了一掌,他的氣功不差呀,可惜他要死了。”
“他做下了那麼多壞事,肯定得死刑。”唐飛亞搖頭歎氣,“這是他的報應。”
“不是,不是的,這個老壞蛋得了一個絕症,就算他不跟華姨走,他也不活不了多久啦。”
“什麼?蓮花,你是說他得了重病是嗎?”
“是呀,我跟他對了掌,他認輸過後,我還給他把脈呢,他的確病得快要死了。”
聽了這話,唐飛亞驀然覺得好像被王易風這個老混蛋給騙了。這個混蛋知道他自己得了重症,不久將離世,反正都是死,還不如去自首,還能換得他唐飛亞的同情,然後幫著辦一些事。
“人之將死,其言必言。”蓮花在旁邊說了這麼一句。
唐飛亞瞧瞧她,忽地有所感悟,歎了一口氣,心說:“哎,管他呢,這個老混蛋能去自首總是好事,那我就幫他辦好那些事吧。”
這時候他才想起一件事來,王易風現在就跟張桂華走了,承諾的那四千萬豈不泡湯了,或者王易風根本就沒有四千萬,隻是誘惑他承諾幫著辦那些事。一時間,他覺得自己還是上了王易風的當。
事已發生,想再多也沒有用,那就盡力去辦好承諾王易風交待的事情吧。
夜已深,吳亞玲估計不會打電話來了,王易風的事也有了一個段落,該睡覺了。
蓮花睡覺很省事,在葡萄架下的席子打個盤腿就睡著了。
……
每二天,唐飛亞還在夢中跟吳亞玲辦新婚夜那些事,卻被蓮花推醒了。由於正在做夢,驚得他差點從木床上摔下來,那手慌亂中碰到一件硬東西,才省覺自己又正常雄了一回。
這棟木房的窗子破爛不堪,根本沒有玻璃,隻有一塊布擋在那裏,那布還被扯掉,屋裏亮堂堂的,瞧得清楚,看得明白,唐飛亞見蓮花的目光落在自己那隆起的地方,連忙捂住,窘得滿臉通紅。
“嘻嘻,飛亞哥哥,你那裏怎麼會這麼高,跟我的不一樣。”
“啊——”
這丫是真不懂還是裝憨呀?唐飛亞無言以對。
“我瞧瞧你這地方。”
“嘿嘿,這地方你不能瞧的。”唐飛亞慌忙拿開蓮花的手,跳下床,像逃一樣地跑出了門,卻跟迎麵走來的人撞了一個滿懷。
“要死呀,這麼急幹嘛。”
“哈哈,沁丫頭,你怎麼來啦?”
唐飛亞緊急刹住腳,瞧清楚了,跟他相撞的是張冬沁,正衝他生氣了呢。
他卻想笑了,是張冬沁的打扮逗得他想笑了。
張冬沁平時就喜歡中性打扮,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叫她假小子,她自詡為女漢子,沒有人看到她穿裙子是什麼樣子。今天,她卻穿了一件白底藍花格裙子,裙擺飄逸,寬鬆的裙子把她襯托得有點豐滿韻味,比平時養眼多了。
她瞅著唐飛亞不好氣地問:“你笑什麼?沒見過美女麼?”
她今天的確美,短發下的那對眸子亮晶晶地閃著光,圓圓的臉上化了淡妝, 給人的感覺就是跟以往完完不一樣了。
唐飛亞樂嗬著上下打量了幾眼,衝她打個響指,“丫的,你穿裙子真好看,看得我眼都直了,哈哈——”
“飛亞哥哥,那我也要穿裙子。”蓮花永遠神出鬼沒,悄然潛到唐飛亞的後麵,還直拿眼瞅張冬沁。
張冬沁也樂了,指著蓮花說:“哈哈,這妹兒可愛,姐姐趕明兒給你買一件裙子穿。”
“真的呀,那太好了。”蓮花跳著腳下拍兩下巴掌,樂嗬嗬地承諾道:“那我去河裏抓魚來烤給你們吃。”說完也不等唐飛亞同意,呼地一聲就跑走了。
張冬沁樂得笑彎了腰,嘴裏說道:“唐飛亞,吳亞玲說蓮花單純可愛,還真被說中了,好喜歡這樣的一位小妹妹呀。”
“別說閑話了,說吧,你大清早的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唐飛亞倏地把笑容斂起,認真而嚴肅地問道。
“嘿嘿,你還好意思問。”張冬沁湊近些,一瞬不瞬地盯著唐飛亞一字一頓地說道:“咱倆隻有七天就訂婚了,你卻跑到這邊來偷閑,我是來跟你商量訂婚事宜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