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前,他領會到了她的深情款款,也讀懂了她眼裏的那抹不舍,送上一個意蘊安慰性的吻,然後他把她的寶馬車的車門關上,說一聲,“親愛的,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她承載著他的關懷駕車離去。
夜,好靜。
今夜沒有月光,卻有滿天的繁星,他仰頭看天,總覺得那滿天的繁星中有一顆代表他,旁邊還有一顆代表離去的她。他和她的距離是那麼地近,共同發光,共同照亮前方的路。
他索性在在院外的一顆大樹下的草坪上躺倒,雙眼微閉,遐想聯翩,想來想去都是跟吳亞玲結婚的那些事。成年男人不想女人那就不正常了。他是男人,並且是正常的男人,也憧憬過美滿的婚姻生活,更幻想過新婚夜的場景。
現在,他的結婚對象確定為吳亞玲,他喜歡他,愛她。他和她的認識有點戲劇性,卻也算緣份吧。那他和她的重逢卻是新的開始,婚姻是他和她的情感交付,不能馬虎,必須周到,必須認真。
就在剛才,她向他求婚,拴住了他的情感,點燃了他對婚姻的渴求。
此際,躺在草坪上,想著跟她在這段時間裏發生的點滴情事,想著她的美貌,想著她的性格,想著她的事業。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在大腦裏勾勒出新婚夜的畫麵:賓客散盡,他和她相擁著坐在貼著大紅喜這字的新房裏,四目含情,對視著,微笑著。他被她的嬌羞與幸福感深深迷醉,緩緩地摸撫她那紅潤的精致臉蛋。她眼裏蕩漾著萬種風情,嬌羞地倒在了他的懷裏。他被她的豔麗引發出難以抑止的欲念,開始有所動作。那些動作他在心裏默演過無數次,臨到用時卻有些慌亂。手發抖,心在跳,緩緩地,慌慌地一步一步地往下弄……最後,他和她終於發生了熱血沸騰的情事,他盡……
“飛亞哥哥,你躺在這裏幹嘛。”正在這時,蓮花歡快的聲音響起,把唐飛亞驚得騰地坐了起來。
蓮花像歡快的小鳥滑翔而來,坐在他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一笑,“飛亞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看星星。”唐飛亞從幻想中回到現實,瞧瞧滿天的繁星,指一指,重複說道:“我在看星星呢。”
他在撤謊,不過也隻能撤謊了,總不能跟蓮花說他在YY吧。然,他卻感覺身體某個部位因為YY新婚夜的那一幕而發生了變化,拱得好難受,這種現象不敢讓蓮花瞧見,連忙抱著雙手遮在那上麵。
“那我也陪你看星星吧。”蓮花說著就要往他的大腿上枕。這可是要命的動作,這蓮花好歹也是成年女性,如果跟她來一個肌膚相觸,碰著那地方怎麼辦?
“蓮花,飛亞哥哥前些天受過傷,你好好地坐著,別碰著我行嗎?”他隻能拿傷勢來做掩護了。
“哦,飛亞哥哥受傷了,不能碰。”蓮花忽地“格格”一笑,“但是剛才亞玲姐姐卻碰你了,不對,她沒有碰你傷著的地方,而是碰嘴,那我也碰你的嘴吧。”
“啊——”
這丫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並且要模仿,怎麼辦?唐飛亞還來不及反應,蓮花哈著熱氣就湊了上來。他想伸手去擋,已經晚了,嘴被蓮花那滿是濕意的唇封了一個正著。然,蓮花這丫卻一碰就收。她騰地跳起來,叫一聲,“要死,我怎麼像被電打一樣?”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這事不能再發生了,連忙說道:“蓮花,別鬧了,快坐下,我給你講故事。”
“好,那你快講吧。”蓮花坐好後說:“那叫亞玲玲一起來聽吧。”
“她回家了。”
“她回哪裏的家,省城嗎?”
“她在省城沒有家,怎麼回呀?”
“有,蘭姨是她的媽媽,蘭姨在省城有家,那她也在省城有家嘍,但是我沒有在那個家中見過亞玲姐姐。”
蓮花不會撤謊,難道趙玉蘭在省城買了房連吳亞玲都不知道?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靈機一動,他笑說:“蓮花你可能記錯了,蘭姨在省城沒有家的。”
“有的,小時爸爸經常帶我去蘭姨家學武。”蓮花的小手連連揮動,“不說了,不說那個壞姑姑了,以後我也不跟她學武功了,飛亞哥哥你快講故事吧。”
“蓮花,你別忙,飛亞哥哥要思考一些問題,稍等好不好?”
“好,我等你思考。”
蓮花還真聽話,雙手抱著膝蓋,搖著身子看星星,還真的不催他講故事了。
這回,唐飛亞是犯疑了,之前,吳亞玲說她小時由於他的爺爺還在世,她的爸爸不敢來見她們母女,她媽媽趙玉蘭由於失去他師父吳龍而傷心過度,不想料理生計,日子過得非常困難。但是,據蓮花現在所說的話來推斷,趙玉蘭應該在吳亞玲還很小的時候就在省城有了房子,這又是怎麼回事?蓮花在撤謊嗎?顯然,蓮花不是會撤謊的人。難道趙玉蘭有些事根本就不讓女兒知道,包括在省城有房的事也沒有讓吳亞玲知道麼?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更是想起了今天在酒店蓮花向趙玉蘭動手的那一幕,蓮花思想單純,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難道三年前真是趙玉蘭偷襲才導致蓮花癱瘓的麼?難道……倏地,他對趙玉蘭有了一個不太準確的定位,也找到了吳亞玲今天在路上心事重重的原因,更是猜測到吳亞玲急著跟他結婚的那個理由了。
他覺得吳亞玲不是去絲綢廠找自己的媽媽,而是回她自己的家去了。她當然是回去找她的媽媽問一些事。想到這裏,他摸出手機撥下吳亞玲的號碼,卻關機了。他想趕過去,又覺得不妥。想了想又覺得母女之間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發生,便打消了過去的念頭來,隻希望吳亞玲能帶回好消息,也希望他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隨後,他便給蓮花講上了故事。
……
吳亞玲的確沒有去絲綢廠,而是直接回農村的那個家。她們家的那個村就是屬於冰龍鎮的範圍,很近,半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