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唐飛亞的前女友嗎?”趙得友直接了當地問道。
“是呀,我就是唐飛亞的前女友,叫我玲子就好。”吳亞玲客氣地坐到他的對麵,親自動手開了一瓶紅酒,還叫了幾盤點心。
趙得友見上了紅酒,麵現難色,杯子遞過來時都不想接。
吳亞玲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她隨和地笑一笑,“趙先生,相見就是有緣,今天是我約你,待會別跟我搶單,我來請客,就當咱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大氣,吳亞玲的大氣令趙得友無話可說。關鍵的是她的大氣令他鬆了一口氣,囊中羞澀,他實在請不起這麼貴的酒。吳亞玲主動買單,還顧及了他的麵子,這個女人不但漂亮,還善解人意。他恨自己福淺,沒法找這樣的一位女人做老婆。
然,吳亞玲的美麗看直了他的眼,勻稱的身材,粉紅的臉蛋,微隆的胸,高貴的氣質,都是他這種男人想娶卻又娶不起的夢中情人。
他,趙得友,穿得寒磣,衫衣洗得泛白,西褲的褲角也自然地卷起了邊。不過,微黑的皮膚上看去健康還結實,肥頭大耳倒是一個實打實的福相。年紀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
此際,雖然被吳亞玲的美麗迷得心神蕩漾,他卻沒有忘記正事,月牙眉一挑,“玲子小姐,是否跟你做得成朋友得看咱們後麵的談話是融洽了。”
“嘻嘻。”吳亞玲把一杯酒往他麵前一推,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說:“我敢保證肯定融洽。”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不甘心隻做唐飛亞的前女友。”吳亞玲的神情溢滿自信,睫毛一挑,“我還想爭取這段感情。”
“你還想吃回頭草。”
“不是吃回頭草,而是我從來沒有放棄。”
“是他甩了你?”
“哎——”吳亞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迭起兩根指頭,“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因為我想成全他的抱負;第二個原因是你的前女友陸玉潔耍花招。現在,我們就談談陸玉潔和唐飛亞發生的故事吧。”
“好,請說。”趙得友想不到吳亞玲這麼隨和,態度隨之好轉。
吳亞玲也不想隱瞞,便把唐飛亞酒後跟陸玉潔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語氣肯定地說道:“我敢肯定唐飛亞沒有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因為他已經醉得沒有了力氣。”
“這事說不清,道不明,但是……”趙得友欲言又止。
吳亞玲立馬就說:“咱們算談得來的吧,如果信得過我就請直言,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不要有顧忌了。”
趙得友輕微地點了點頭,接下來,他說自己來自於農村,主要是在工作地攬活,認識陸玉潔兩年了,相戀一年多。前段時間,他發現陸玉潔懷了孕,讓她去醫院檢查,她卻不願意,說是要去把孩子打掉,並提出分手。
然,就在昨天,他突然得知陸玉潔要跟她的老板唐飛亞訂婚了,很生氣,今天便打電話給唐飛亞。
吳亞玲聽完後露出一抹冷笑,一閃既逝,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有一天晚上,我到工地附近散步,救了她爸。”
“她爸怎麼了?”
“當時,她爸喝醉了睡在新城的街上,很冷,我怕他出事,便背到我自己的出租房。”
“她為了感謝你,便以身相許嗎?”這句一出口,吳亞玲的臉陡地紅了。
趙得友覺得她很隨和,見她麵現羞澀,不忍心讓她難堪,立馬說道:“從那以後,我經常幫她們家做點事,也經常給她賣一些小禮物,關鍵的是她喜吃我做的菜。她見我老實本份,便有心想跟我好,我也喜歡她,一拍既合。確定了關係,我盡自己的力量滿足她,給她買漂亮的衣服,給她做可口的飯菜。我的工資基本上月月光,她自己的錢卻存了起來,說是存來結婚用的。”
“哎!”隨著歎息聲發出,吳亞玲湧起同情心,同情眼前這個老實本份的男人。這是一個實在人,卻被陸玉潔給耍了。
如果沒有猜錯,陸玉潔並不是喜歡趙得友,而是想找一個免費的小工,更是找一個肯為她自己花錢的白癡。
她說:“趙大哥,請允許我這樣叫你,陸玉潔並不愛你。你既然信得過我,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其實,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明,完全能證明陸玉潔跟唐飛亞那事是一個陰謀,是陸玉潔玩得陰謀。”
“你有什麼證據?”
“請你稍等。”
這是一間套間,吳亞玲站了起來,跑去從裏間拽出一個人來,衝趙得友說道:”趙大哥,此人叫張冬沁,是晚報記者,她手裏有證據證明你的前女友耍了陰謀。”
被拽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提前潛在裏麵的張冬沁。牛仔服,短發,看上去依然幹練而精明。
張冬沁向來辦事講究效率,從不拖遝,也不愛轉彎抹角。風一樣地來到趙得友的麵前,二話不說,把手機錄間打開,裏麵傳出陸玉潔的聲音,說的是怎樣跟唐飛龍合謀算計唐飛亞,後來又聽唐飛亞說了那個計劃,便回心轉意想嫁給唐飛亞,重點說了那天晚上的事,在張冬沁的逼問下,說出了唐飛亞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想以此要挾唐飛亞而已,……
錄音還有很長,也還有其它方麵內容,張冬沁按斷了,瞅著趙得友說:“喂,這樣的女人要來幹嘛?”
“我,我……”趙得友窘得說不出話來,這次,真的是冤枉了人家唐飛亞。之前,他還認為唐飛亞也是那種搞辦公室激情的混蛋老板,真相揭露,他無話可說了。
吳亞玲對他有一絲不忍心,緩緩地走過來,站在張冬沁的旁邊,盯著趙得友說道:“趙大哥,鐵證擺在這裏,不用我們多說,你應該明白陸玉潔為什麼要嫁給唐飛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