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Ebert一樣,邱顯明看見良琴的第一眼就被良琴深深的吸引,像毒藥一樣快速的蔓延全身。作情報工作的人是不能夠有感情的,但是見到良琴,什麼都變成不重要的了。邱顯明每晚都會來捧良琴的場,隻為見她一麵,而白天二人則經常會在教堂裏幽會見麵,邱顯明身上有一筆執行任務的公款也都花在了良琴的身上,良琴知道後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全都給了邱顯明,她告訴邱顯明帶著錢離開自己,不然會因為自己毀了他。邱顯明拿了錢,但是晚上還是又出現了。邱顯明要為良琴贖身帶她走,可良琴是棵搖錢樹,老板怎會輕易放人,老板開價十五根金條換良琴,而二人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

就在一天晚上,樓裏來了一位女客,指明單獨讓良琴為她一人彈奏《春江花月夜》,因為出手大方,老板也就應允了。進了房間,女人便放了十五根金條在桌上,隻要良琴把《春江花月夜》的秘密告訴她。其實良琴的琴藝隻是曲子好聽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在琴,良琴的琵琶是一把古琴經多年的磨礪已有靈性故能彈的出如此美妙的琵琶曲。一個時辰後,女子帶走了琵琶,留下了金條。

良琴贖了身,因為與教堂神父早已熟識便借宿在教堂,待邱顯明安排好一切,二人便離開。誰料邱顯明突然接到上峰的指令去執行一項任務,刻不容緩,而邱顯明答應良琴最多半個月,半個月後他自會回來接良琴,然而這一別卻成了永遠,邱顯明從此一去便沒了音訊。半年過去了,良琴身上僅有的錢也所剩無幾,無奈之下良琴隻能重回風塵離去,可沒了琵琶,她便隻有賣弄風姿去了。

良琴對邱顯明會回來的事情堅定不移,所以她每個禮拜還是會去教堂,不隻是做禮拜,還有等邱顯明回來。1926年的冬天,良琴坐在那個永遠都不會變的座位上閉著眼睛祈禱,眼睛再也沒再睜開。神父知道她在等邱顯明回來,便將良琴火化後安葬在後院的梨樹下。

“我就是邱顯明,對不起,我回來晚了。”Ebert不知道搭上了那根神經,義正言辭的對良琴說。良琴看著Ebert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你不是他。”“我是!”Ebert顯得很堅定“請你相信我,我有感覺,在我第一步邁進教堂的時候,當你在教堂說‘你去哪’的時候,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良琴知道Ebert是好心,但她還是搖了搖頭,可Ebert依然堅定“你留在我這裏好嗎?我要讓你相信我是邱顯明,我要讓你相信你的90年沒有白等。”良琴搖搖頭“我是個死了很久的人的靈魂,我身上的陰氣太重了,你跟我在一起對你不好。”“我不怕。”“我不會留在你這裏的。”良琴說。“那給我三天,就三天時間,我證明給你看。”Ebert重要說服了良琴,在他家裏留三天。

Ebert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他關了網絡關了手機關了一切外界可以聯係到他的方式。他把家裏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讓一點光都進不到屋裏,還訂了一束白玫瑰送到了家裏來,還有一套定製的中山裝。Ebert把良琴安置在臥室裏,他安排好一切後叫良琴從臥室出來。

Ebert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梳著三七分的頭發,抱著一束白玫瑰站在了良琴麵前。看著Ebert良琴竟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Ebert與邱顯明太過相似,而是被Ebert的一片真心打動,因為即使是邱顯明也從沒如此待過自己。良琴結果Ebert的白玫瑰,深情的看著Ebert“不用三天,現在我就相信了我的90年沒有白等,不是因為等回了他而是因為等來了你。”Ebert聽懂了良琴話中的意思,伸手便要去抓良琴的手,良琴趕緊搖搖頭躲開了“人鬼殊途,這就夠了。”說完良琴的身影在Ebert麵前逐漸透明,模糊,“世上不會再有良琴了,世上也再沒有我的遺憾了”,良琴不見了隻留了了一束孤單的白玫瑰。

“酒喝完了,故事也講完了。”Ebert對林東君說,眼角還閃著淚光。

“你一定是個大藝術家。”林東君看著Ebert。

Ebert對林東君這話有些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林東君笑笑“不是你們搞藝術的啊,肯定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遇見,即是因緣,不必介懷人鬼。前因不必深究,自有緣由。結局不必強求,今生未果,輪回裏自會再邂逅。”Ebert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和良琴會再遇見。

“哎,我問你個事兒。”林東君好像想起了什麼。

“你說。”

“良琴跟你說買走琴的那個女人叫什麼了嗎?”

“叫楚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