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美挑了下眉峰,眼裏飆出小星光:“與像你這樣的明白人對話,果然很舒暢。”
程譽山平靜的臉完全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早在走進這間房之前他對她要談的內容心裏已有三種預設,而她說出的顯然也並沒有逃出預設範疇,因此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他甚至準備好了,如果她不拋出來,那麼他就要拋。依照順序,他讓她先出出牌,女士優先。不管出於哪方麵的考量,他都對談話結果是滿意的,仿佛心底卸下了份重擔,輕鬆了。倘若他麵對的是個簡單甚至是癡情的女子,進行這種類似交易性質的婚姻就會讓他心裏有負罪感,類似劣幣和良幣捆綁在一起。現在好了,兩人都是‘劣幣’捆在一起,反而沒問題了。
她等著他的回複:“你還需要想多長時間?”
他說:“我隻是在想,我們的婚禮是要辦成中式的,還是要西式的。”
林麗美不太在乎形式:“按你喜歡,我不介意。”
“那就西式吧。”
她盯著他,眼裏有塵埃和火舌:“我開始好奇了,你那些情史裏有沒有真心喜歡過的女人?”
“你的情史裏,有嗎?”他反問。
她笑的像老鼠似的‘吱吱吱’:“玩攤牌情史?”
這次他先說了:“我有三個女人,第一個是高中時喜歡的,應該被稱之為初戀,是個不錯的女孩,很可惜她拋棄了我選擇了一個大叔,因為大叔有肌肉。我從那時起對健身、跆拳道感杏趣了,一度為她很傷心。直到,我遇到了第二個女人,漸漸的,忘掉了她。我的第二個女人是個法國人,非常杏感,充滿女杏魅力。我在她身上體會了真正該體會的專屬於男人的快樂。本來想要娶她,但她家裏反對,後來她回國去過節,另有了情人,斷了和我的連線,我們之間就這麼不了了之。”
林麗美問:“你被拋棄了兩次?喔哦哦,真難以置信!這和外麵流傳的差很多嘛。你的第三個女人,為什麼不說?”
程譽山不想提雲彎彎,完全不想說。他說:“第三個女人,是你。即將開始。”
她露出了欣賞的眼神兒:“你真會說話,盡管我不想相信你的話…”
“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他玩笑似的說著:“輪到你了。”
“比你大一歲,好像就大了一個光年。我的情史比你豐富多了,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第一個是誰都記不清了,我通常隻記當下留在我身邊的。因為隻有這個才是真實的存在,其它的走都走了,我又何必記得~其中,我勉強還算有印象的隨便拎出一個說說算了:那是個又高大又健壯跟你身材差不多的健身教練,對我很好,百依百順,總是陪著我。他出身寒微,開了健身會館算小有收獲,想要娶我。我還去見了他的父母,結果在他們招待我吃飯後,他竟然暗示我快去討好未來的婆婆,讓我搶著刷碗,我直接就走了。他父母說我很放肆,沒規矩。我長這麼大從沒刷過碗,連我老爹都不敢使喚我丷幹這種事,他們竟然讓我刷碗啊哈哈哈哈哈~太逗了!”她笑的花枝亂顫,聲調漸漸染上了嘲笑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