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白堂軍和林春曉都是正處級的幹部,白堂軍沒必要捧她的臭腳,但是一來林春曉是市裏的幹部,二來,這個指揮部裏的很多事都是需要紀委插手監督的,所以他這個指揮長不得不低一頭。
“嗬嗬,大家好,剛才白書記把我快要誇上天了,其實大家有機會在一塊共事,這就是緣分,所以我希望大家在工作中多給紀委提寶貴意見,讓我們盡力把這項工作做好,但是我也很有壓力,這個工程造價將近一個億,市委派我來,大家肯定也知道什麼意思,老百姓說,我們的很多幹部都伎在了工程上,工程起來了,幹部侄下了,有的都是很有前途的幹部,最後這些侄下的幹部總會說沒人監督他們,是權力害了他們,所以我就被派來監督這個工程,說實話,我也不想這麼幹,畢竟,這是一個得罪人的活,但是沒辦法啊,黨往那裏指揮,我們這些黨員隻能是往哪裏衝,我先說這些吧!”說完,林春曉微微鞠躬,雖然這些話很打臉,而且一點都沒有給白堂軍麵子,但是白堂軍不敢不給人家麵子,掌聲又響了起來。
山河一中的女生宿舍裏,孔露臉色蒼白,她呆呆的看著手裏那根細細的大衛早孕測試棒,兩道紅杠,是那麼的刺眼,這是第二次了,昨天早晨起來她就悄悄測試了一下,因為月經已經兩個月沒來了,她有點害怕,懷著僥幸心理又在今天測試了一下,依然是兩道杠,這就表示,她真的懷孕了。
而且她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到今天為止,白堂軍和她發生過關係,柳世華和柳少華兄弟也和她發生過關係,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一種絕望的感覺在她心裏蕩漾著,現在這事還沒有人知道,可是一旦傳出去,自己就別想做人了,而且這事要是讓學校知道,她麵臨的唯一命運就是被開除,那樣她一輩子就全完了,想到這裏,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任淚水從指縫裏悄悄滲出。
孔露以身體難受請了假,可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白堂軍和柳氏兄弟,她想自己偷偷將孩子打掉,因為這已經使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更為可怕的是這種事情她隻能是一個人承受,不可能給任何一個人講,這樣,使她的心理壓力更大。
買了藥之後,她一個人躲在一家商務賓館裏不敢出門,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回想著自己經曆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但是這場噩夢的後果已經逐漸顯現出來。
侄了一杯水,將藥放在手裏,呆呆的看著藥丸,她想著,隻要吞下這些藥丸,自己就可以解脫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給她帶來了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