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尉大人,我們看清楚了,那確實是弘農王劉辯,我們在皇宮裏做護衛時見過他。”報信的哨兵不敢隱瞞,如實地說道:“還有他的那兩個護衛,身手深不可測,我們的幾個兄弟眨眼之間就被他們殺了。”
“天啊……”胡軫隻覺得一陣眩暈,他不知道這竟然是福還是禍。要是他親手抓住了弘農王劉辯,董卓少不得要封他一個中郎將,可要是從他的手裏跑了,還不知董卓會如何處罰他呢。
“你們他媽地還楞著幹什麼?還不給老子快追!”胡軫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那個報信的哨兵身上,把那個哨兵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趕快去叫所有的斥侯,立即給老子快追。要是讓弘農王劉辯跑了,老子剝了你們的皮!”
那個報信的斥侯連滾帶爬地跑了,胡軫的佐軍司馬王於連忙走上前來,向胡軫建議道:“校尉大人,弘農王劉辯是朝廷重犯,絕對不能讓他從校尉大人的防區跑了,還是讓騎兵去追趕吧。”
“也好,我即刻集合騎兵去追趕。”胡軫重重地點了點頭,狠狠地說道:“你馬上集合所有的步卒,跟在我們的後麵進行搜索,仔細地搜索每一個村莊,就是追到天邊,也一定要抓住弘農王劉辯,諒他們也跑不上天去。”
自從被袁術上表為豫州刺史,孫堅也不管朝廷答應不答應,就直接到宣布接管了豫州。不過,他並沒有到豫州去上任,而是帶著軍隊駐守在汝南的魯陽,這裏緊靠豫州的穎川郡,也挨著洛陽的梁縣,可謂是一箭雙雕,既有利於自己管理豫州,也幫袁術守護著北大門。
這天下午,呼嘯的寒風似乎溫柔了許多,太陽也露出了笑臉。魯陽城門異常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群進進出出。有到城裏來賣山貨的,也有到城裏來買衣物的,甚至還有人趕著馬車,來魯陽城玩樂的。
突然之間,有一群士兵湧來到了城門,嚇得百姓們紛紛躲避。在士兵們的簇擁之下,一個高大、魁偉的將領走出城來,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對身邊的一個中年文士笑了起來。
“公仇稱先生,你真是個有福之人啊……得知你要到豫州去湊集糧草,連天老爺也給你的麵子,太陽也出來為你送行啊……嗬嗬……”
“將軍大人言重了,公仇稱也是托將軍大人的福氣。”那個被稱為公仇稱的文士正是代理破虜將軍、豫州刺史孫堅的長史,他此番被孫堅派到豫州各郡去征集糧草。
“哈哈哈哈……”而那個高大、魁偉的將領正是孫堅,聽得公仇稱如此說,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此去豫州催促糧草,路途遙遠,天寒地凍,公仇稱先生要辛苦了。本將軍特地在城外設宴,為公仇稱先生送行。”
“將軍大人如此厚意,公仇稱怎麼擔當得起!”公仇稱雙手抱拳,在馬上深深地一拜,很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其實他心裏一片淡然,他知道孫堅之所以如此隆重,無非是以此造勢,以向公仇稱要求各郡提供軍糧為名,慢慢將勢力侵透至豫州各地。
孫堅剛剛被袁術舉薦為豫州刺史,他在豫州卻並沒有什麼根基。他如今正在費盡心思,試圖掌握豫州的軍政大權。象他的長史公仇稱,孫堅就在他身上好生花費一番心思,不然。孫堅怎會如此看重公仇稱,竟然出動全城大小官員來為他送行?
孫堅手下的士兵早已經在城外搭起了高台,擺下了酒宴,甚至還請來了一班鼓手,奏起了蕭管。也許真是老天爺給麵子,溫暖的陽光照射著一排排酒宴,使得人們忘記了冬天的寒冷。
孫堅和眾位將領、官員登上高台,大家按官職大小坐下,然後開始飲酒作樂。而士兵們則威嚴地排列在高台的四周,保護著這些大吃大喝的將領和官吏,不時地咽下自己的口水。
費鴻、梁鳴帶著少帝劉辯剛剛逃出伏牛山,就遇到了前來追趕的胡軫的斥侯。由於西涼軍實在是太多,而且還擋住了東去的道路,費鴻、梁鳴也不敢戀戰,隻得往南邊逃跑。
雖然他們的目的地是東邊的酸棗,可是麵對成群的西涼軍,費鴻、梁鳴也不敢冒險。畢竟,少帝劉辯可沒有任何武功,他們可不敢帶著劉辯硬闖西涼軍的防線。
也不知跑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跑了多少裏路,費鴻、梁鳴也沒有能夠擺脫胡軫的追兵,他們就象是幽靈一樣緊緊地跟在身後。好在他們三個人騎的戰馬凡同一般,西涼軍的斥侯兵也沒能追上他們。
不知不覺之間,費鴻、梁鳴他們竟然跑到了魯陽城外。當他們看到魯陽城外正在大擺酒宴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久經陣戰的費鴻、梁鳴滿臉疑惑,難道這裏的守軍沒有派出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