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操大吃一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袁術,你個該死的狗雜種,竟敢調戲先帝的妃子,你就不怕誅滅九族嗎?你活得不耐煩了,就到黃河裏去跳河,你千萬不要拉著我!”
“瞧你那點膽量,比他媽綠豆還小。”袁術可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有那個主意:“不是我說你,你們北軍、西園軍都是些膽小鬼,還得說那些西涼軍將領有膽量,他們就敢天天把先帝的妃子帶出去玩。”
“什麼?你說是真的?”好長時間以來,洛陽人都在風言風語,說董卓沾汙聖眷,曹操還有些不相信,沒想到,袁術竟然說董卓手下的將領們也在沾汙先帝的妃子。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現在西涼軍將士負責護衛內宮,我們虎賁軍負責警戒外宮。西涼軍將領、中郎將樊稠幾乎天天晚上都把先帝的妃子帶出去,我都看見好幾次了。”
袁術是虎賁軍的統領,天天在皇宮的周圍轉,樊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中。就因為樊稠是董卓最為親信的西涼軍將領,袁術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看見。
這個時候的曹操,還是非常忠於皇帝的,隻說西涼軍的將領竟然敢沾汙先帝的妃子,不由得火冒三丈。“象樊稠這樣的忤逆之徒、亂臣賊子,你為什麼不報告相國大人?”
“你他媽的吃飽了撐的?那樊稠是相國大人的親信,我要是報告了相國大人,我他媽的不是找死嗎?”袁術罵了曹操一頓,惱火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借錢給我,故意跟我裝高尚?”
“你說得我有些不相信。”曹操的膽子再大,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去沾汙先帝的妃子。然而他也不想借錢給袁術,就找了個借口:“你肯定是騙我,我才不上你的當。”
“好一個曹挫子,不想借錢也就罷了,還敢說我騙人。”袁術一把抓住曹操,惱怒地說道:“現在天色已近黃昏,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要是真有其事,你給我乖乖的借錢。”
……
天近黃昏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北宮後門駛了出來,沿著一條僻靜的街道,緩緩地向前駛去。由於是輛篷車,四周遮蓋得很嚴,沒有人知道車裏麵坐的是誰。隻是西涼軍的將領樊稠帶著幾個衛兵在後麵跟著,坐的車裏的想必是個大人物。
袁術和曹操就躲在不遠的地方,已經在北宮後門守候了一個多時辰,曹操幾番三次要走,都被袁術死死地拖住。今天曹操要是不借錢給袁術,他是怎麼也不會讓曹操離開的。
“曹挫子,你看到了嗎?樊稠今天又把先帝的妃子帶出來了。”袁術頗有些得意,一把抓住曹操:“這下你相信了吧,趕快借錢給我,趕明兒我給你也弄一個妃子出來。”
“出來輛車子就是先帝妃子了?”曹操可不是個輕信的人,更不是個輕易借錢的人,他擺脫掉袁術的手,不服氣地說道:“興許車裏坐的是那個朝廷大臣呢,不是有大臣在教皇帝讀書嗎?”
“好你個矮挫子,難道還要我掀開車篷讓你看清楚不成?”袁術知道曹操還想耍賴,但他也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再次拉起曹操:“走,我們跟著這輛馬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其實曹操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相信,朝廷中還有那個大臣有權力讓樊稠護衛?盡管他開始並沒有沾汙聖眷的想法,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曹操也想看個究竟,他甚至有了一絲憤慨,先帝的妃子,別人動得,我為什麼動不得?
篷車行走的並不快,袁術和曹操兩個人步行也能跟得上。這條街道本來就很僻靜,現在又是黃昏時分,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袁術和曹操隻得遠遠地跟著,免得讓樊稠認了出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車子在一個院落的後院停了下來。這個院落很多,看起來是個大戶人家。樊稠上前敲了敲門,後院的門打開了,篷車駛了進去,隨即關上了後門,大街上又歸於平靜。
“狗日的樊稠,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大個院子?”曹操這是第一次跟著樊稠過來,看到樊稠竟然有這麼大個院子,也不由得有些眼紅:“這些西涼軍都是些土匪,肯定又是霸占那個大戶人家的。”
洛陽城內的士族豪門、皇親國戚很多,宅第相望,家家都堆滿了金銀財寶。董卓放縱部下的士兵衝入他們的內宅,強奪財物,擄略婦女不回避士族豪門、皇親國戚。致使人心惶恐,朝不保夕。有些士族豪門、皇親國戚逃出洛陽,他們的大院就落到了西涼軍將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