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丁原大人,你要從孟津渡過,除非你拿出聖旨。否則,就是一隻鳥也不能從孟津渡飛過去。”
趙融也非常強硬,根本不理丁原的威協。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如果沒有聖旨而放進了丁原,他的腦袋恐怕也保不住了,他可不想讓丁原踩著自己的腦袋去建功立業。
“趙融就是奸閹同黨,給我殺!”
丁原的臉色猛地一沉,猛地抽出自己的佩刀,朝著趙融大聲吼叫起來。他可不想在這裏去趙融廢話,他可是急著趕往洛陽呢,殺了趙融,鏟除奸閹的首功非他莫屬。
“殺啊……”
丁原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高九尺、麵如冠玉的青年將領大喝一聲,催馬疾進,身後卷起漫天煙塵。他手中的那柄方天畫戟高高舉起,映照著那輪淒豔地殘陽,他的眼神頃刻間變得灼熱起來,慘烈的殺伐氣息猶如黃河的波濤。
他那雄健的坐騎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燃起的烈烈殺意,昂首長嘶一聲,完成了最後的加速,如風馳電掣般漫卷過起伏的山丘,衝向那密密麻麻的西園軍陣。
“去死!”
他仰天長嘯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在空中揮舞,劃出一道道迷亂人眼地耀眼寒芒,冰寒的殺機在荒野裏喧囂而起,飛速旋轉的方天畫戟與數十支嚴陣以待的長槍頃刻間撞在一起,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響徹雲霄,呼嚎而進的數十名西園軍士兵隻見眼前白茫茫一片,突然之間,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整個飛了起來。
“天啊……這還是人嗎?”
趙融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身為西園軍的校尉,他也見慣了撕殺和血腥,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懼的殺戮。他不由得膽顫心驚,猛地一拉馬頭,調頭就要逃跑。
“哪裏跑!”
那青年將領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如銀蛇般飛出,鋒利的戟刃已經劃開了幾名親兵的頸脖,一股股血柱衝天而起,親兵們的頭顱在空中翻滾,沉重的軀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地悶響。
“鐺……”
猛然間,趙融隻覺得一股寒風襲來,慌亂之中連忙回刀格擋。突然之間隻聽到一聲暴響,一股暴虐的力量透過刀身傳來,趙融的心髒猛地收縮,刹那之間兩眼一黑,全身麻木。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刀片劃開脖頸的聲音,甚至還感到了一絲絲的清涼。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天地之間一片紅色,自己的身體正在向前狂奔,激血猶如噴泉般從脖頸噴湧而出!
“呂布在此,降者免死!”
那青年將領猛喝一聲,猶如晴天裏的一聲霹靂,連黃河的波濤聲也頓時安靜了許多。西園軍的士兵們剛剛組建一個多時間,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早已嚇得運魂飛魄散,連忙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把孟津渡給我燒了,進軍洛陽!”
丁原的大刀一揮。麵無表情地吼道。他手下的士兵們發一聲喊,紛紛打馬衝了上來,他們一邊搶劫,一邊放火,恐懼的獰笑聲充滿了整個孟津渡。不一會兒,火光衝天而起,燒紅了西邊的殘陽。
……
第二個響應大將軍何進征召令的,就是前將軍、並州牧董卓。他甚至比丁原都還要急,幾乎就在接到大將軍征召令的同時,董卓就下達了開拔令,他的部下立即就去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河東郡隸屬於司隸校尉部,緊挨著並州,卻不屬於並州管轄,可見董卓和他的親兵們駐紮在這裏是何等地尷尬。董卓駐紮在這裏,一直在忍受著煎熬,等待著一個可以離開的時機。
也不知董卓是有先見之明,還是董卓撞上了大運,這個機會終於被他等來了。不管世人如何評說,反正董卓等來了他一生最大的轉機,而且他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就在董卓從河津渡河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信使從黃河南岸過來了,並交給了董卓一封信。董卓打開一看,原來是中軍校尉袁紹寫來的,他不僅要求董卓立即起兵,還讓董卓給朝廷上一道奏章,要求何太後處死閹豎,還天下一個公道。
董卓也是一個武人,而且還是當時有名的西涼武人。可是與丁原不同的是,董卓長期混跡於羌胡中間,儒家的教義已經對他失去了束縛。雖然他也很崇賞士人,但是他不期望自己融入士人之中,他更崇賞鐵血和烈火!
“賢婿,你先看看這信。”董卓匆匆看了一遍,順手就把袁紹的信遞給了身邊的軍師李儒。他笑了笑,有些不屑地說道:“袁紹這個公子哥,還真給我們出了個難題,你看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