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情況出現了變化。”張半仙急急忙忙跑到楊林的帳篷,著急地說道:“斥侯剛剛報告,就在今天上午,丘力居與張純講和了。張純送給了丘力居十車糧草和一百多頂帳篷,看樣子,他們暫時不會打起來了。”
“該死!”楊林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惱怒地揮了揮手。他還指望張純與丘力居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他們休戰了。“不能讓丘力居緩過勁來,我們立即進攻烏桓人!”
“將軍大人,要想進攻丘力居,事不宜遲。”張半仙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十車糧食雖然不多,也夠烏桓人喝幾頓稀湯的了。丘力居高興之餘,今天晚上肯定疏於防範,我們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你立即傳令:命令各大隊酉時造飯,戌時拔營,由秦武、秦勇夜襲丘力居,顏良、文醜從南邊攔截,典韋、許褚從北邊攔截,務必全殲丘力居,不許一個烏桓人漏網!”
楊林楊林雙手猛地擊了一下掌,眼睛裏透出一絲亮光。烏桓人危害漢人很多年了,現在是到了該徹底的跟他們算帳的時候了,此戰過後,基本上宣告了烏桓人的滅亡。
“順便告訴全體將士,此戰意義重大,全殲丘力居及其騎兵,幽州從此安寧,在烏桓人身上建功立業在此一舉。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們恐怕再也沒有與烏桓人打仗的機會了。”
……
就象張半仙預計的那樣,烏桓人果然沉浸在喜悅之中。雖然每人隻是喝了一碗稀湯,可畢竟是見到了糧食。而且烏桓人一向生活艱苦,有一碗稀湯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然而丘力居卻並沒有忘乎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這十車糧食,就是天天喝稀湯,也管不到十天。自己現在是受製於張純,如果自己不去攻打臨渝,張純再也不會給他糧食了。
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準備去攻打臨渝,而且烏桓人也不善於攻城,一個小小的張純大營就打不下來,讓他去攻臨渝那純粹是找死。就是能夠攻下來,他也不會為了張純去送命。
大家剛剛喝過稀湯,他就傳令所有的部落首領,說出了他的打算:“這十車糧食管不了幾天,我們不能在這裏多待。我決定連夜出發,悄悄繞過肥如南下,避開楊林的漢軍,從南邊渡過盧水河,然而一路向西直撲漁陽,從白檀回到大漠。”
各個部落的首領們早就不想在這裏待了,這一次非常聽話,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稍微休息了一個時辰,烏桓人悄悄地集合隊伍,用破布包著馬蹄,趁著月色悄悄地溜走了。
……
等楊林和秦武、秦勇帶著大隊人馬趕到肥如城外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烏桓人的蹤跡,楊林不由得大吃一驚:“嗯……難道丘力居跑了?還是駐到張純的大營裏去了?”
“張純絕對不會讓丘力居進入他的大營,估計是跑了。”看著遠處安靜的張純大營,張半仙肯定地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他往哪裏跑了呢?要是我們判斷錯誤,讓他渡過了盧水河,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張半仙說得確實沒錯,盧水河從長城到渤海有三百多裏長,來去一趟得一到二天,要是追錯了方向,哪怕是半天的功夫,丘力居就有充裕的時間渡過盧水河。
“報……將軍大人,我們在搜索時,發現前麵土坡上有塊石頭,石頭上刻了個箭矢,還特意用血染紅了箭頭!司馬大人命令我們前來報告。”就在這時,卜已、卞喜騎兵大隊的一個傳令兵跑了過來。
“走,我們過去看看。”楊林心中一喜,和張半仙對視一眼,兩個人馬上就想到這可能是閻柔做的記號。等跑到那個土坡上一看,果然在石頭上用刀子刻了個箭矢,箭頭指向南方。而且血跡還在往下流趟,顯然剛刻不久。
“傳令三路大軍,立即往南合圍。”毫無疑問,這就是閻柔留下的記號。再也不能猶豫了,楊林果斷地命令道。“所有騎兵全速前進,一定要抓住丘力居,絕不能讓他溜了。”
……
丘力居帶著烏桓人一路向南狂奔,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命令隊伍停了下來。這裏的河邊有一個村莊,村子裏的百姓雖然跑了,可是他們的房子還在,正好拆掉他們的房子紮木排。
“夥伕埋鍋造飯,其他人趕快紮木排。”丘力居一刻也等不及了,連忙跳下馬來,迫不及待地命令傳令兵去通知各部落:“各部落抓住時間,自行渡河,能渡一個是一個。”
丘力居來到盧水河邊上,麵對滾滾向前的盧水河水,心情無比的沮喪。這段河麵雖然不寬,河流也不是太急,可是烏桓人不識水性,如果沒有木排,沒有一個人敢下水。
“報……大人,漢軍騎兵圍上來了,起碼有十幾萬人。”就在丘力居望著河水感歎的時候,突然有探馬跑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