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你不要怪罪大王子,是我自己想說的。與漢人議和吧,給辰韓人一個生存的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決不。與那些漢人沒什麼好談的,他們有本事,就到山裏來找我好了。我就不信了,茫茫的太白山,他們還能找到我。”
“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王舅爺從後宮和屏風裏麵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把血淋地大刀。辰王一看就知道不好,剛想喊叫,誰知王舅爺的大刀更快,還沒等他叫出聲來,他的脖子已經被一切兩斷。
“啊……你怎麼把他殺了?”
王後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雖然她也看到過不少殺人的場麵,可她還是有些緊張。在她的計劃中,並沒有殺死辰王這一條。如果沒有了辰王,如何控製那些王宮衛兵?
“王後請放心,請你馬上下達一份命令,我立即去控製尹地的軍隊,辰王身邊的這些衛兵,我手下的人馬上就會解決。”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喊殺聲。很顯然,那是王舅爺的部落兵正在圍攻辰王的衛兵。到了這個時候,王後也無能為力,隻能聽讓王舅爺蠻幹了。
……
尹地的軍隊就是辰韓的主力部隊,其實就是辰韓十二個部落首領的私兵,這其中也包括國舅爺的一千多家丁。在辰韓麵臨危險的時候,各部落首領臨時湊集起來,由尹地為大統領指揮作戰。
每個部落都派有自己的統領,率領著自己的家丁,甚至連武器、裝備、糧草、輜重也是各自為政。這就是部落製軍隊的特點,打仗的時候,他們招之即來,戰爭結束了,他們就揮之即去。
如今,尹地正帶著辰韓人的軍隊駐紮在大巴嶺,借助高山的險峻與漢軍對持著。此時的尹地,正帶著十二個部落統領在巡視大巴嶺的防務。他騎在馬上,望著山下的漢軍大帳,心情無比的憂鬱。
這些天來,山下的漢軍並沒有進攻,而是在山下紮起了大營。那負責進攻辰韓的蔣泰、侯善不希望傷亡過大,留下一半軍隊在大巴嶺與辰韓軍隊對持,另一半軍隊則在掃蕩辰韓人的各個部落。
這正是讓尹地難受的地方。自己占據著有利地形,漢軍卻不來進攻,自己要是離開了大巴嶺去進攻漢軍,那顯然就是找死。可要是自己不下山,漢軍則繼續攻打那些部落。更讓他惱火的是他的戰績不佳,辰韓的大臣中越來越多的人要投降漢軍。
“大統領,我們的部落昨天遭到了漢軍的進攻,我請求帶兵回去救援。”一個年青的辰韓統領望著漢軍大營,氣呼呼地說道。
“胡鬧,我們全辰韓的軍隊都不是漢軍的對手,你一個部落回去,豈不是送死?”尹地瞪了那年青統領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大統領,我們就這麼呆在山上也不是辦法呀,難道就看著漢軍將我們的部落一個個地占領?”又有一個統領說道,言語中很有些不恭。
“呆在山上就能保存我們的力量,辰王立刻就全下令,命令各部落撤退到大山裏去,漢軍就無能為力了。漢軍勞師遠征,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退走,到時候我們再進行追擊。”尹地隻得好言相勸,安撫各個部落的統領。
“報……大統領,王舅爺來了。”就在尹地煩悶的時候,突然有哨兵跑來報告。
“他來幹什麼?”尹地嘴裏念叨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可是不管怎麼說,人家是王舅爺,又是一個部落的首領,他怎麼也不敢怠慢,連忙吩咐道:“請王舅爺大帳稍候,我馬上回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緊隨著哨兵的身後,王舅爺就跟著來了。他聽說尹地正在與各個部落的統領一些巡視防務,便決定立即跟哨兵過來,不給尹地留下反應的時間。
“哦……王舅爺如此急匆匆地趕來,有何貴幹?”尹地看到王舅爺隻帶著一百多個護衛,也沒有起什麼疑心。隻見他們的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身的灰塵,顯然趕了一天的路程。
王舅爺掃視了各位統領一眼,甚至還朝他自己部落的統領使了個眼色,然而他部落的統領卻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得不掏出一卷綿帛,高高地舉了起來,大聲喊道:“辰王有令,各位統領,下馬接令!”
那些統領們稍微楞了那麼片刻,紛紛從馬上跳了下來,跪倒在地上。尹地似乎猶豫了一下,可是看到統領們都跳下了馬,跪到了地上,他立即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安。然而,對方手拿著辰王的命令,容不得他過多的思量,隻得跳下馬來,跪在了地上。
“辰王命令:尹地統兵無方、指揮不當、畏敵不前,致使辰韓丟失部落及土地。著立即解除尹地大統領之職,押解回王城。任命王舅爺為辰韓大統領,立即與漢軍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