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別人幫忙,從來都不是白幹的,不知道這寶貝的價值,他怎麼能知道該幫多大的忙呢?他立即對身邊的小太監叫到:“快去把珍寶店的張老板叫來。”
不一會兒,珍寶店的張老板就來了,中常侍張讓有請,他敢慢嗎?
“你來給我看看,這是什麼寶貝?”張讓把那對寶貝推到張老板的麵前,鄭重地說道。
張老板不敢怠慢,立即仔細研究起來。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雖然他也是這個行業的老手了,可是今天他也遇到了難題。對於這個來自未來的工藝蝶紋蓋罐,他就是想破腦殼,也猜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又不能說不知道,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他在心裏暗暗想到:“這肯定是別人送給張讓的禮物,而且如此精致,肯定十分貴重。再說,誰敢送差東西給張讓呢?隻要往好裏說,才能過關。”
想到這裏,他開口說道:“總管大人,依在下看來,這一定是用稀有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瑰寶,這玉石之珍貴、雕刻之精美,實屬世之罕見。現今世上,已經見不到這種玉石,這一定是總管你家祖傳的寶貝,少說也有千年的曆史,真是價值連城啊。”
“哦,你給估估價,值多少銀子?”張讓一聽,小眼睛立即放出亮光,急忙問道。
張老板裝著認真欣賞的樣子,心裏卻在嘀咕,這麼精美的東西,張讓肯定不會賣,多說些,讓他自己留著吧。猶豫了半響,方才說道:“如果放到在下的小店裏,起碼要值五十萬兩銀子。”
“嗬嗬,放到你的店裏,豈不是糟蹋了咱家的寶貝?咱家還是留著自己欣賞吧。”張讓生怕張老板拿走似的,連忙把那對寶貝收了回來,趕緊裝到了箱子裏,慎重地包了起來,並不忘交待張老板:“出去別亂說,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什麼也沒看見,總管大人!”張老板是精明人,立即就起身告辭了。
張讓越發地高興起來,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那張沒有肉的小臉也慢慢地舒張開來。
……
“總管大人,剛才從宮中傳來消息,涼州送來了緊急軍情,涼州刺史耿鄙率領屬下六郡的軍隊討伐韓遂,結果兵敗被殺。”張讓正在高興,小太監從門外進來,急忙把一封來自宮中的緊急軍情送到中常侍張讓的手中。
“啊……”張讓驚得站了起來,心中不由得惱火起來:“就幾個毛賊,朝廷派出了幾萬大軍,竟然幾年了也平定不了涼州,對得起三公這個稱呼嗎?”
張讓心裏火氣都是由這個太尉張溫引起的。韓遂叛亂已經三年有餘,張溫掛帥平叛,雖然沒有什麼勝績,可是已經從車騎將軍升為太尉,位列三公,可是韓遂還是在那裏猖獗。
由於董卓兵敗,被免去了涼州刺史,換上了耿鄙,卻不料這個耿鄙急功近利,匆匆忙忙地率領屬下六郡的軍隊討伐韓遂,隊伍行進到狄道,涼州別駕叛變,響應賊軍,先殺程球,後殺耿鄙,大軍一哄而散。
正是因為韓遂的叛亂,導致朝廷清流們掌握了軍隊大權,極大地削弱了“十常侍”的權力。現在,這些將軍們竟然被韓遂叛軍打得潰不成軍,張溫也一敗再敗,讓張讓看到了機會。
軍情上說,涼州刺史耿鄙剛剛上任,聽從治中程球的建議,率領屬下六郡的軍隊討伐韓遂,卻不知這個程球貪贓枉法,好營私利,早已經引起當地的士人和百姓的不滿。
漢陽太守傅燮對秋鄙說:“您到職的時間不長。人民還沒有很好地受到教化。賊軍聽說官軍即將征討,必然會萬眾一心。邊疆地區士兵人多驍勇善戰,鋒銳難當。而我軍則是由六郡的軍隊新近組合而成,上下尚未和睦,萬一發生內亂,盡管後悔也來不及了。不如讓軍隊修整一下,培養統帥的威信,做到賞罰分明。賊軍看到形勢緩和,必然認為我軍膽怯,他們之間就會爭權奪利,必然離心離德。然後,您率領已經教化好的民眾,去征伐已然分崩離析的賊軍,大功可以坐著等待完成!”
然而耿鄙沒有聽從傅燮的建議,親率大軍討伐韓遂。隊伍行進到狄道,涼州別駕叛變,響應賊軍,先殺程球,後殺耿鄙。賊軍因而進兵包圍了漢陽郡,城中兵少,糧盡,但傅燮仍然堅守。
張讓把涼州緊急軍情丟在一邊,順手拿起另一份奏章,這是辛評帶來的捷報,瞄了兩眼,丟在書桌上,忽然想起什麼,又拿了起來,嘴裏念叨著,仔細看了下去。
“有了。”
張讓象是看到了什麼寶貝,兩隻三角眼突然放出光亮。他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大廳裏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那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就如同黑夜的鬼魂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