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台上的張角,臘黃的臉色更加臘黃了,他手中的長劍掉在了地上,然而他好象沒有發覺,黑白相間的頭發隨風漂起,兩隻三角眼緊緊地盯著楊林,他想不明白,這麵色白淨的年青人究竟用了什麼法力,竟然在頃刻之間讓他的法術隨風漂散。
張角緩緩舉起右手,空中的一切就停了下來,就連黃巾軍的大陣之中,也是一片寂靜。他仰頭朝天默默地祈禱了幾句,朝天拜了三拜,然後回過頭來,兩眼緊緊地盯著楊林。
“年青人,不知你從哪裏學得這等法術,竟然不懼我的天兵天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楊林仰天長笑,差一點把淚水都笑了出來。哪裏學得法術?從二千年後學來的,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他終於止住了笑聲,也打馬從陣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大陣的最前麵。這時,無論是黃巾軍,還是幽州官軍,還有朝廷軍隊,都能看到他們兩個人。
“張角,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略懂幾個小技倆,就來危害天下,禍及百姓,罪不容誅。張角,你的末日到了,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
這下輪到張角仰天大笑了,他笑的幾乎透不過氣來了,以至於渾身發拌也沒有停下。半響,他才止住了笑聲,回過頭來,臉上已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看著楊林,淡淡地說道: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此乃天道也。爾等逆天而行,護得了劉家天下一時,也護不得一世,漢室終將滅亡。我命由天不由人,取我性命者,必是替我之人。”
楊林聽他說完,不由得呆住了。張角說得沒錯,漢室天下已經走到了盡頭,滅亡是必然的,他也隻不過是順應潮流而已。他抬起頭,兩眼望著蒼穹,不由得在心裏納悶,我究竟該不該殺他?
然而,此時的秋天的天空依然是黃色的,連那些雲彩也是黃色的。還有一群大雁排著整齊的隊伍朝南飛去,大雁的聲音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它們在說些什麼。他回過頭來,看了看對麵鋪天蓋地的黃頭巾,他立即就狠下心來。
“張角,你若不死,天下不寧,為了天下百姓,我必須殺你。”
說完不再猶豫,猛地一拉弓箭,用眼角一掃,就射了出去。兩人相距不到三百步,一般人都能射這麼遠的,而且速度極快,他也沒有時間躲避,而如果楊林在兩軍陣前失手,幽州騎兵士氣就會大挫。
“嗖……”
因此張角並沒有在意楊林會用箭射他,當他看到楊林拉開弓弦時,心裏還有一絲絲的嘲笑。可是他哪裏知道,那楊林動作快如閃電,那箭矢在劃破空氣的同時,也劃破了他的胸膛,以至於他沒有看到那支箭矢,更沒有聽到那箭矢的聲音。還沒有等他的笑容結束,那支箭矢已經穿透了他的身軀,笑容永遠的凝固在他的臉上。
也許張角做夢也想不到,他沒有死在朝廷官軍的手裏,而是死在一個獵人的手裏,但是他在錯誤的時間發動了一場錯誤地戰爭,從他準備起事時候起,就注定了他的悲劇。
在東漢這個時期,豪強地主是非常強大的,整個東漢王朝,就是豪強地主建立的,可以說,這個社會,就建立在豪強地主的基礎上。用一句現代話說,這個時代的先進生產力掌握在豪強地主的手上,縱觀三國諸候,沒有一個不是得到豪強地主支持的,正是這些豪強地主,造成了諸候爭霸的三國時代。
張角所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攻擊豪強地主,而應該把矛頭對準宦官集團和外戚集團,攻擊他們把持下的各地官府,隻要不觸動豪強地主的利益,也許黃巾軍還可以一博。
翻開中國曆史,你就會發現一個詭異的現象,曆朝曆代,都是因為農民起義推翻的,可是最初發動農民起義的英雄們總是笑不到最後,不管他們如何努力,最後改朝換代,當上皇帝的,要麼是朝廷的武將功臣,要麼是後來的起事者,要麼是乘虛而入的外族,總是有那些投機分子,是他們篡奪了農民起義的成果,建立了新的王朝。
法術在我國民間是一種客觀存在,它是一種低層次的功夫現象,其內在科學原理長期無法揭示,往往統統被認為裝神弄鬼,這是一種不客觀的思維方法。操此術者大都是心地善良、忠厚老實者,全都一概否定、批判是欠公平的,民間法術要有待於進行科學研究,去偽存真,進行科學探討。
操法術者,因為控製者的層次較低,往往冒充某仙、某神、某佛,加上被控者文化修養水準低,因而迷信色彩極濃,隻知盲目服從,純被操縱,而且功態下言見鬼神,神兵陰兵,雖是文盲亦能執筆開藥方等等,而功去則凡夫俗婦一個,所以其社會地位極低,易遭詆毀批判。當然,其中也不乏少數人為了謀財取利,而裝神弄鬼,愚弄民眾,真假莫辨,這類人尤為可惡,必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