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大吼一聲,朝著黃巾軍士兵殺去,寒光閃爍間,一名黃巾軍士兵已被典韋一戟攔腰砍成兩段,另有兩名賊兵被緊隨典韋殺至的騎兵亂槍戳死。在典韋悍不畏死地攻擊大鐵戟下,黃巾軍士兵難以走過一招。
許褚的長槍狠狠地洞穿了一個盾牌,毫無阻礙地刺穿了躲在盾牌後麵地黃巾軍士兵的胸膛。當黃巾軍士兵的屍體被釘死在長槍上時,他地腰刀才堪堪舉起一半,卻再也沒有機會砍到騎兵身上了。
潘鳳暴吼一聲,眸子裏閃著冰冷的殺氣,手中開山大斧上下翻飛,血光飛濺中,那十幾名黃巾軍士兵紛紛哀嚎倒地,每個人不是被斬斷了脖子,就是被劈碎了頭顱,絕無一人幸免。
俞涉的狼牙大棍砸中一個黃巾軍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回過棍來,一個凶悍的黃巾軍將領竟然挺著長槍狠狠地刺向俞涉的戰馬。俞涉猛地一拉馬韁繩,戰馬昂首長嘶一聲,抬起兩隻前蹄,巨大地鐵蹄淩空踏落,惡狠狠地踐踏在那黃巾軍將領的胸口,立即傳來清脆地骨骼碎裂聲。那黃巾軍將領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無法呼吸,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胸膛已經整個被踐踏得凹陷下去。
趙雲的長槍疾刺而至,四處亂竄的黃巾軍無處閃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而又黝黑地槍刃冰冷地剖開了自己地腹部、冰冷地刺穿了自己的身體,無盡地冰寒從腹部潮水般襲來,生命的氣息慢慢地從他的身體裏溜走。
“射箭!趕快射箭!”
就在騎兵發動進攻的時候,幾乎是在同時,張角、張寶、張梁吼叫起來,狂亂地殺機從他們的眸子裏潮水般傾泄出來,就這麼遠的距離,你敢穿陣而過,定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撲撲撲……”
黃巾軍的所有弓箭手麵無表情地鬆開扣緊地手指,“嗡嗡”地弓弦反彈聲響成一片,無數支鋒利地箭矢已經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片箭雨,向著疾馳而過的幽州騎兵呼嘯而下。
無盡的箭矢暴雨般傾泄而下,重重地直射在幽州騎兵的身上,頃刻間就有不少的戰馬摔倒在地。雖然騎兵們身穿著盔甲,隻是激濺起一片連綿不絕地輕響,可是馬匹卻沒有相應的保護,與黃巾軍靠得太近的戰馬損失不少。而馬上的騎兵被狠狠地摔了下來,發出一陣陣地哀嚎。
“該死的官狗,讓你們也嚐嚐我們的厲害。”
張梁一陣指揮著黃巾軍弓箭手射擊,一陣惡狠狠地咒哭著。看到幽州騎兵不斷地倒下去,稍微平息了一下他狂怒的心情。可是他還是覺得不解恨,轉過頭對張角建議。
“大哥,我們要不要出去騎兵截住他們?”
“不用,兩軍陣前,戰場太小,不利騎兵衝殺。再者,朝廷官軍的弓箭可是厲害的多,如果用騎兵上陣,損失更大。”
“可是,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衝殺嗎?”
“不會,待他們衝過,就讓高升退回來。”
張角卻比張梁冷靜的多,戰場狹小,不利騎兵衝殺固然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黃巾軍的騎兵不僅人數少,而且就是騎在馬上的步兵,或者說是一支機動的步兵,根本沒有進行過馬上拚殺的訓練,讓他們與騎兵拚殺,無疑於白白送死。
“趕快反擊,把黃巾賊殺出去!”
眼看著幽州騎兵發起了衝鋒,皇甫嵩手中的長劍奮力的揮出,發出一聲怒吼,震得周圍的官軍將領了嚇了一跳。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有如此雄風。
“殺啊……”
袁術不失時機的高聲喊叫,同時揮舞著長劍往上就衝,他可是抓住了機會,眼看著手下士兵士氣高漲,連忙上前幾步,做出衝鋒的樣子。士兵們發一聲喊,穩住了陣腳,與衝入陣中的黃巾軍拚殺起來。
“殺啊……”
連綿不絕地呐喊聲中,三萬多幽州騎兵從陣前殺奔而過,雜亂地馬蹄聲中,象一股鐵流漫卷過空曠地原野,數萬隻鐵蹄激濺起陣陣亂草碎葉,迷亂了兩軍陣前的天空。一時之間,塵土飛揚,碎草亂舞,兩軍將士一片茫然。
清越地金鐵交鳴聲中,三萬餘幽州騎兵緊緊相隨,連綿不絕,踏著滾滾煙塵席卷而去。三萬餘戰馬,數萬隻鐵蹄,沉重地叩擊著冰冷地大地,交織成令人窒息地隆隆雷聲,連大地都在顫抖、在呻吟。
“鳴金收兵,讓高升退回來。”
張角終於忍不住了,眼看著幽州騎兵衝陣而過,衝鋒的黃巾軍一片狼籍,張角不由得心中發緊。盡管動亂年月,人命賤如豬狗,可是這畢竟是他安生立命的根本,他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