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射越近了?再射一次,怎麼射得不穩定呢?”
“大人,石頭不一般大,射得肯定不一樣遠。我們再射一次,也是一樣。”
那工匠頭目連忙跑到楊林身邊,小心地說著,楊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命令他們又選了個和第一次差不多大小的石頭,裝在了發射筐裏,指揮工匠們進行第三次試射。
“一千二百步。”
張半仙真是忠於職守,很快又測出了距離,和第一次差不多。楊林想了想,這投石機械也不是什麼精準的武器,石頭也有大有小,看來隻有這樣了,他對木匠說道。
“就你們這一百多個工匠,再給你足夠的幫手,給我做一百台,你要多長時間?”
那個年長的工匠聽說要做一百台,嚇了一大跳,連忙在心裏算了算。雖然說做這一台用了一天,可要是一旦熟練,按現在的工匠數量,一天做十台是沒有問題的。
“估計要十天。”
“要十天啊……”
楊林想了想,光做投石機械就要十天,這可太長了。誰也不能保證幾天能攻下城牆,如果多耽擱幾於,還要報告皇上,等待皇上的命令,就有可能趕不上廣宗之戰了。
“不行,給你三天時間,你們日夜趕工,你們不用擔心人手,如果需要,我們馬上去招些工匠來,還可以派士兵來給你們幫忙。”
“三天做一百台?好吧,那我們就連夜幹活,盡量按時做出來。人再多也幫不上忙,我們也沒有那麼多工具。”
“好吧,你們抓緊時間,連夜趕工。李時,給每個木匠發一百錢,另外,他們要人給人,要物給物,一定要保證三天內做出一百台投石機械出來。王崗、王坡,你們負責準備石頭,我們攻城要用。”攻城的日子終於來臨了,不管楊林願意不願意,這濮陽城還是要攻下來的。卜已、卞喜龜縮在濮陽城裏不出來,勸降沒有任何結果,也想不出什麼計策混進城去,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強攻。
雖然楊林不相信迷信,可是張半仙堅持要挑選攻城的日子,其他的將領和軍師們也有些迷信,楊林也就不再堅持。經過張半仙的一陣忙碌,最後定在九月初十這天的辰時開始進攻。
也不知是張半仙有意選擇了陰天,還是太陽不忍心看到這殘酷的撕殺,這日的天空陰沉沉的,厚厚的雲層重重地壓在每個人的心上,連天空中朝南飛去的大雁鳴叫也是那麼有悲哀。
楊林騎馬立在南城門外,文靜的臉龐麵無表情地凝視著濮陽城牆,身著銀亮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腰掛長長的在刀,一手提著三棱長槍,一手牽著戰馬韁繩,頭盔上的紅櫻象一團燃燒的火苗,仿佛一尊古代將軍的雕塑。
張靈、辛評、辛毗、蒯良、蒯越等軍師就立在他的身邊,眼睛看著前方,時不時的瞄楊林一眼,等待著攻城的命令。他們也想親自看一看如何攻下濮陽,他們也有年青人的血性,想體驗一下這熱血沸騰的壯觀場麵。
關羽、張飛、典韋、許褚也站在楊林的身後,還有二千多作為機動的騎兵,所有的騎兵都沒有參加攻城,而是作為預備隊,跟在楊林的後麵。不過他們也想親眼看一看,投石機械這個重武器是如何敲開濮陽城的大門的。
喬瑁也來了,他的隊伍是今天攻城的主力,然而指揮權卻交給了楊林。他不時地朝楊林看一眼,望著雕塑一樣的楊林,他被深深地震憾了,不由得在心中歎道,真不愧為一代豪傑,天下有此人,是天下人之幸,還是天下人之不幸?
“楊林大人,打下濮陽城大概需要幾天?”喬瑁看了看濮陽城牆,似乎對攻下城牆沒有多大信心。
“就在今天。”楊林沒有回頭,繼續看著前方,淡淡地點了點頭。
“就在今天?那卜已可是有十萬多人呢。”喬瑁卻驚得張大了嘴巴,沒搞錯吧,還是這些人馬,自己攻打濮陽,可是三個多月也沒有打下來,不由得好奇起來。
楊林還是沒有回頭,望著城牆淡淡地說道:“一群土雞瓦狗而已。”
張半仙一直瞄著天上的雲層,似乎想從那厚厚的雲層之中發現點什麼,可是天空太高,雲層太厚,他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知他是怎麼測出來的,他突然武器提醒楊林。“時辰到了,大人。”
“那好,命令吹號,準備進攻。”楊林也不知道時辰到沒到,張半仙說到了,那就到了吧。
已經將卜已包圍了好幾天了,喬瑁的濮陽官軍士兵,在潘鳳、俞涉的帶領之下在城下操練了好幾天,專門練習攻城,城上的黃巾幹巴巴地看著。官軍沒有攻城,黃巾軍也沒有出城,雙方好象誰都沒有著急,就這麼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