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霸見嚇不住楊林,耍起了無賴。楊林想想也是,象他這樣的流氓,也許真的沒有一百萬錢,不過那也不要緊。
“你沒錢?那好辦。楊虎、楊豹,你們帶人押著他們,把這十幾個流氓的家給我抄了,如果湊不夠一百萬錢,把他們拉去當奴隸。”
楊林用手指著李天霸一夥人,冷冷地笑了笑。這些天來,王崗、王坡兄弟倆老在楊林麵前抱怨,說人手太少,那些鮮卑奴隸忙不過來,這幾個家夥人高馬大的,送去當奴隸正合適。
“是。”
楊虎、楊豹答應一聲,朝士兵們揮揮手,押著那十幾個流氓就走。
李天霸一看不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上,一把推開楊虎就跑。楊虎沒有防備,也是那李天霸有把子力氣,被他推了個踉蹌,後退了兩步方才站穩,不由得老羞成怒,狠跨幾步,跑到自己的馬前,取下剛剛做好的強弩,拉開弓弦,朝著李天霸瞄著。
“噗……”
那李天霸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那箭矢。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那李天霸就載到在地,躺在地上厲聲嚎叫。幾個士兵跑了過去,把李天霸架了過來。
“想跑?浪費了我一支金箭,加賠一百萬,快帶去要錢。”
楊虎的那一箭太過厲害,竟然把李天霸的屁股射穿了,血流不止,結果李天霸不能走路了,隻好由幾個士兵架著他。
“好啊,好啊,這下可是為民除害了。”
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正義往往在人們的心裏,邪惡勢力強大的時候,他們隻能埋在深處,隻要有人伸張正氣,正義才會暴發出來。
那兩個年青人也明白了楊林的用意,眼神裏充滿了感激,連忙走上前來,雙手抱拳,深深地一拜。
“謝過大人,謝過大人,敢問大人貴姓?”
“這是北軍校尉、遼東太守楊林楊大人。”
一直跟在楊林身後的張半連忙介紹,言語間充滿了難以抑止的自豪。剛才的一幕太過癮了,就是打他們一頓,也沒有如此解氣。
“啊,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楊大人啊,久仰久仰,在下蒯良,這是我弟弟蒯越。”
“哦,你們就是蒯良、蒯越兄弟倆?幸會幸會。”
聽到是他們兄弟倆,楊林的臉上笑開了花。這兄弟倆可是有名的謀士,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成名。真好可以提前動手,楊林立即動起了腦筋,要想辦法留住。
“大人知道我們倆?”
蒯良有些疑惑地問楊林,雖然他們被大家公認為年青有才,不過也沒做出什麼大事,還不至於讓遼東的太守都知道吧。
“聽說過兩位的大名,不知兩位這是上哪兒?”
楊林急忙轉入正題,他可是有點迫不及待了,黃巾之亂,正給了他們這些才子嶄露頭角的機會,如果不趁早抓在手裏,那簡直是犯罪。
“唉,一言難盡。現在黃巾軍作亂,朝廷大將軍何進征召我們兄弟倆到洛陽,我們剛剛走到這裏,就碰到了這種事,要不是楊大人解圍,還不知如何能夠了結啊。”
“那好啊,我一直想認識兩位,正想上門去請呢,這不是有緣嗎?真是相請不如相遇,跟著我們還不是為朝廷效力?。走走走,我們正準備去送皇甫嵩大人,你就作為我的軍師,跟著我們一起去,也借些機會認識認識幾位將軍。至於你的家眷,我讓士兵送到我的大營去。”
說著,不由分說地指揮士兵們把兩人的家眷、行李送到騎兵大營去了。已經是八月份了,太陽的光線柔和了許多,輕風吹拂著南陽的原野,南陽城外那片片的高粱時時搖曳著稀稀落落的穗頭,好似波動著的斑斑血跡,衰黃了的高梁葉片也給田野著上了凋敝的顏色。
宛城北城門外,離城牆一千多步遠的地方,朱雋身披盔甲,麵色凝重的站在一個高土坡上,在他的身旁,是朝廷官軍的兩個主要將領曹操和孫堅,還有荊州刺史徐璆、南陽太守秦頡,他們的眼睛怔怔地望著宛城的城牆。那城牆上的血跡越來越厚了,以至於城牆上的牆磚由青灰色變成了血紅色。
朝廷大軍的進攻繼續著,半個月來幾乎沒有間斷。攻城已經成了例行公事,每天就要來走上一趟。在將領們的吆喝聲中,士兵們一次次地衝向城牆,然後丟下一具具屍體,又一次次地退了回來。
殘酷的現實也沒能讓朱雋醒悟,朝廷大臣們的攻擊和嘲諷,漢靈帝劉宏的責難,讓急於表現自己軍事才能的朱雋欲罷不能,天天催著朝廷官軍來攻城。結果攻城變成了一種例行公事,官軍們就當是一種攻城訓練。
“楊林大人來了。”
南陽太守秦頡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大家回頭望去,果然看到楊林一行人騎在馬上,一路小跑地朝這邊趕來。根本朱雋的命令,楊林和他手下的將領和軍師們是來參加朱雋的戰地會議的,朱雋想聽聽大家的意見,還能不能找到一個攻破宛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