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又在這裏欺負人啊。”
突然之間,康英和鄭衛闖了進來,剛好看到了張影赴在楊林的懷裏痛哭。其實,她們倆就是聽到哭聲後找來的,還以為張影受了多大的委曲,鄭衛問都沒問清楚,開口就指責楊林。
“嗬嗬,你們可別冤枉了我。”
楊林朝著康英、鄭衛笑了笑,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然後又輕輕地拍了拍張影的後背,想讓她停下哭聲。張影的哭聲慢慢地停了下來,可是她滿臉淚痕,連忙掏出手絹擦了擦臉,這才抬起頭來。
“見過兩位姐姐。”
張影也是聰明之人,一看進來了兩個女將,還敢楊林指責楊林,肯定是楊林的女人,連忙上前施禮。康英和鄭衛急忙拉起張影,端祥了一會,康英回過送頭來,狠狠地白了楊林一眼。
“你沒欺負人家,為什麼人家哭得這麼傷心?”
“不怪統領大人,我是為自己傷心。”
張影連忙替楊林辯護,還不忘回頭看了楊林一眼,見楊林正衝著她笑,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康英和鄭衛一看張影還為楊林辯護,不由得更加惱怒地瞪了楊林一眼。
“好妹妹,我們出去吧,不理他。”
兩個人拉著張影就往外走,再也不理楊林。見她們出了大廳,楊林不由得搖了搖頭。回頭看著賀靜,她一直看著三個小丫頭離開,沒有說一句話。楊林輕輕地哼了一聲,對賀靜笑了笑。
“夫人,現在可以答應了嗎?”
“你把我的女兒都已經拐跑了,我還能不答應嗎?”
賀靜看了看楊林,故作生氣地說道。其實她的心裏也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女兒主動願意了,她也就放了心。管理和經營莊院,本來就是她的強項,她也就不再推辭。
“夫人,怎麼管好這麼大個家業,我完全拜托你了。我隻給你提兩個要求:一是以後這裏就叫楊家大院了,所有姓張的家丁、仆人、丫頭統統改姓楊;二是要精減下人,家丁隻留下二百個,其他的家丁跟著我去平定黃巾,至於仆人、丫頭保留多少,夫人你看著辦。”
“你還是派個心腹管家來吧。”
賀靜連忙提醒楊林,這麼大的家業,任誰都不會放心交給別人的,就是由賀靜管理,派個管家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楊林搖了搖頭,要讓賀靜管理就完全相信她,沒有必要再派什麼管家。
“夫人,你這麼說就是見外了。要說心腹,你就是我的心腹。至於讓誰當管家,誰當家丁把頭,完全由你說了算。”
“你就這麼放心?”
“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楊林看著賀靜,笑著反問道。賀靜想想也是,自己的女兒都已經要成他的人了,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就在賀靜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楊安走了進來。
“統領大人,隊伍已經集合完畢,馬上就要出發了。”
“好的,我馬上就來。”
楊林站了起來,走到賀靜的麵前,衝賀靜深深地施了一禮。賀靜也連忙站了起來,卻不知如何是好,總不能給自己的女婿也施一禮吧。楊林笑了笑,對賀靜鄭重地說道。
“夫人,請保重!”
“你也保重!”
……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然而漁陽城裏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空,漁陽城的四周象白晝一樣明亮。火光中,從漁陽城裏逃出來的百姓扶老攜幼,往著漁陽城外茫茫的夜色中逃去。
楊林的隊伍還沒有趕到漁陽,漁陽城裏便開始了大肆搶劫。那些隨同黃巾軍進城的烏桓人根本不想和黃巾軍一起守城,他們的探馬一報告幽州官軍的大隊伍來了,那些烏桓人就準備逃跑。但是在逃跑之前,他們還要大撈一筆。
此時的漁陽西城門外,剛剛趕到的楊林帶著二萬多騎兵和一萬多步卒佇立在夜幕之中。他神色異常的嚴峻,從那些逃出城的百姓口中,大家已經知道大量馬賊、烏桓人急於逃跑,殺人放火的正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