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消滅了這些漢人,回去也是個損兵折將的借口。不過這次拓槐虎學精了,橫隊改成了縱隊,緊緊地跟著那些漢人。不過他怎麼也不明白,那些漢人自己為什麼沒有踩到陷阱呢?
“喲依……”
離那些漢人又近了,獵物就在眼前,拓槐虎憤怒地吼叫起來。他把馬刀朝張飛等人一指,命令呈一路縱隊追殺。因為他發現那些漢人又排成了一路縱隊,大概又到了漢人的陷阱地帶。
隻要能追上那些漢人,呈什麼隊形都能把他們消滅幹淨。拓槐虎對自己騎兵的戰鬥力絲毫也不懷疑,那些膽小的漢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殺掉他們,割下他們的首級,對父親就是最好的交待。
“喲依……”
終於追上了這些該死的漢人,看到他們越來越慢,拓槐虎不由得獰笑起來,鮮卑騎兵更是興奮異常,這些烏桓馬還真是不如鮮卑馬啊,沒有了陷阱,看你們往哪裏跑?
“哈哈哈……”
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漢人竟然停下來了,不僅不再逃跑,反而調轉馬頭,摘下弓箭,搭箭上弦,對著他們拉開了弓箭,一個個哈哈大笑,正等著他們往上衝呢。
“殺啊……”
就你們幾支弓箭也想擋住我鮮卑鐵騎?拓槐虎輕蔑地冷哼一聲,把手中的馬刀橫向一擺,命令鮮卑騎兵們呈橫隊進攻。那些鮮卑騎兵見到進攻的信號,立即打馬朝旁邊跑去,準備排成橫隊。
“喲啊……”
那些鮮卑騎兵一離開縱隊,就被旁邊的陷阱拌倒,發出一陣陣的慘叫。騎兵打仗,都是在奔跑中變換隊形,一旦前麵的倒下,後麵的避讓不及,也跟著向前摔倒,往往一摔就是一大溜。
“停!”
拓槐虎這才發現上當了,搞了半天,這裏兩邊都是陷阱,僅僅中間這一條通道,隻要把前麵一堵,自己就隻能前進或者後退。而這條通道隻容得下兩匹馬並排通過,往上衝豈不是自殺?
“快往後退!”
然而拓槐虎醒悟的太遲了,既然已經落入了獵人的陷阱,哪裏還有讓你跑走的道理?就在拓槐虎想後退的時候,左麵、右麵、後麵三個方向都出現了大批騎兵,仿佛從天而降,把拓槐虎包圍在中間。
“該死的漢人!”
總算是明白了敵人的陰謀!拓槐虎徹底明白了,這些陰險的漢人真是歹毒,使出這等惡毒的計策。他們算準了自己會追擊,也算準了自己會把橫隊變成縱隊,讓自己陷入了絕境。
“調轉馬頭,往左衝!”
既然已經上當,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拚死一搏了。剛才兩次衝進陷阱,盡管損傷了不少人馬,不過大多數還是衝了出來,大不了再損失些人馬,就不相你這陷阱能擋住所有騎兵。
“殺啊……”
那些鮮卑騎兵明知道前麵就是陷阱,也顧不得許多了,誰能衝出去,算誰的命大,在拓槐虎的催促下,他們沒命的往左邊衝去。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前麵的陷阱隻不過是小小的前奏,這裏才是真正的陷阱,不僅密集,而且又寬又長。
“放箭……”
擋在左邊的正是典韋、許褚、顏良、文醜,隻聽得典韋高喊一聲,五千多把弓箭射出了一陣陣箭雨。再密集的陷阱,也有妄命之徒衝到了陷阱陣的邊沿,不過迎接他們的卻是冷冰冰的箭矢。
“嗖嗖嗖……”
盡管鮮卑人不斷地倒下,可是拓槐虎卻象發了瘋似的催促著鮮卑騎兵往上衝。眼看鮮卑騎兵就要衝出陷阱,早已經準備的兄弟們拉滿弓弦,麵對衝上前來的鮮卑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箭矢鋪天蓋地。
“啾啾啾……”
一支支長長的箭矢破空而起,刺穿冰寒的空氣,穿透飛舞的雪花,發出刺耳的呼嘯。在空中畫出一道道優美的軌跡,象一隻隻帶著毒刺的黃蜂,飛蛾撲火般地刺向鮮卑騎兵。
“噗噗噗……”
密集的箭雨,穿透雪花,帶著些許的寒意,直刺進鮮卑人的身體,衝上來的鮮卑人發出陣陣慘叫和呻吟,很熟練地從馬上摔了下來。更多的箭矢則射入了馬身,更多地馬匹摔倒在地。
“啪啪啪……”
一個鮮卑騎兵手搭弓箭,邊衝邊射,眼看就要衝過陷阱,他興奮的就想喊叫起來。可是他剛一張嘴,一支箭矢就刺破咽喉,箭尾還頂著喉頭,箭刺卻穿過脖子,跑到後頸窩上去了。
又是一支箭矢離弦而出,迎麵而來的鮮卑騎兵猛地一擺頭,想躲過這必殺之箭。然而那箭矢快如疾風,身得過腦門,躲不過耳膜。那箭矢竟然從左耳穿過,從右耳出來了。帶出一股暗紅色的汙血,箭尾還稍帶著一團團黑乎乎的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