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顏良的長槍狠狠地砸向易家嶺的山賊,響徹雲霄地金鐵交鳴聲中,一個山賊的長槍被淩空拋飛,電光石火之際,顏良鋒利的長槍毫無阻礙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顏良順勢甩了出去,砸到了另一個山賊身上。
兩馬交錯之際,文醜的長槍猛地橫掃,一個山賊正想抬槍來擋,沒料到連人帶槍被砸得飛了起來,竟然飛出數十步之遙,他掙紮著還想站立起來,可是他的腰身似乎已經無法支撐他的身體,慢慢地癱倒在荒涼的雪地之中。
麵對迎上來的山賊,林峰的眸子裏閃來一絲精芒,就在山賊的長槍刺來之際,他手中的長槍閃電般地刺出,那山賊刹那間被穿在林峰的長槍之上,冰冷地寒意自胸口漫延開來,身體不斷地麻木,胸悶窒息,緩緩低下頭來,借著明亮地雪光,一縷暗紅的血液正從盔甲的縫隙裏慢慢地浸出。
一聲巨響,羅永的長槍狠狠的刺進一名山賊的盔甲裏,那山賊在馬背上晃了晃,終於轟然一聲倒栽馬下。然而,羅永還來不及抽出長槍,三支鋒利地長槍同時突刺而至,毒蛇般直取他的咽喉,回刀格擋已然不及。隻聽他猛喝一聲,縱身而起,身體已然躍至空中,長槍也從山賊的身體裏抽出,順勢一掃,三個山賊隻覺得寒光閃過,眼前已是血色一片。
震耳欲聾地喊殺聲自顏良、文醜、林峰、羅永的身後衝霄而起,四千多勇士同時揮槍向前,四千多支長槍霎時破空而起,在空中交錯成一片森冷地槍陣,帶著長長地尖嘯向著易家嶺山賊惡狠狠的刺來。
利器刺穿血肉地清脆響聲,還有慘烈地嚎叫聲交織成一片,綿綿不息地在雪原上回蕩。刹那間,數百名山賊已經被長槍穿體而過,釘死在冰冷的長槍上,血肉之軀終究難擋長槍的鋒刃。
“籲……”
大當家的胡離再一次拉住馬韁繩,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楊林。不管易家嶺的山賊如何衝鋒,他們始終無法逃脫楊林的包圍。不管他們往哪個方向突圍,楊林的人馬總是早他們一步等在那裏。
胡離回頭望了望剩下的山賊,僅僅剩下兩千之數,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這時,他才真正地感到今天算是遇到了對手,沒想到,自己縱橫大山幾十年,今天卻要葬身在這雪原之上。
他看了看身邊的夏天、朱堪,心中更是淒然,隻見兩個人幾乎渾身是血,那夏天的左臂已被刺穿,鮮血順著手臂正在往下趟,而朱堪的臉上也被刺了一槍,半邊臉已經沒有人樣。
要不是有這兩個猛將拚命保護,大當家的胡離早就拋屍雪原。然而胡離是不會認輸的,他還有二千山賊,還能一戰。隻要還有一線生機,胡離就不會放棄,要他投降,更是做夢。
“兄弟們,殺出去!”
胡離的目光一冷,淒厲地嚎叫響徹雲霄,二千多悍不懼死的山賊迅速集結成衝鋒隊形,二千多支長槍擎起密密麻麻的槍陣,槍刃森森,仿佛刺蝟身上鋒利的刺針,縱然是虎狼之獸,亦感難以下口。
楊林的眉頭緊皺,眸子裏的厲芒一閃而逝,一抹陰雲籠上心頭,如果再這樣糾纏下去,恐怕隻有將這些山賊殺光了。可是這些山賊的悍勇深深地吸引了楊林,這可是一支強悍的力量。如果除掉胡離,也話能為我所用。
“典韋、許褚!”
“在!”
“殺掉胡離!”
“遵命!”
“殺啊……”
典韋、許褚同時暴喝,猶如平地裏炸響驚雷。數千匹戰馬長嘶一聲,放開四蹄狂奔而前。那劇烈的馬蹄聲猛烈地叩擊雪原,恍如死亡地喪鍾在大漠上敲響,數千鐵騎洶湧而前,馬蹄激濺起漫天雪霧。瞬息之間,典韋、許褚已然像鍥子般紮進了亂哄哄地山賊陣中。
“殺!”
典韋厲聲喝叫,猙獰的麵孔猶如厲鬼,雙戟在空中同時展開,冰冷地鋼刃劈空斬過,炫起一片輕寒。夏天的長槍剛剛舉起,猛然間已經被掃向空中,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另一支大鐵戟已經把他砸下了馬。
許褚縱騎狂奔、狀若瘋虎,手中的大刀上下翻舞,就如一柄鋒利地鋼刀,直刺進山賊的軀體,他一刀砍向朱堪的腦袋,卻不料朱堪揮槍來擋,卻越發激起他地凶性,仰天長嘯一聲,揮刀猛劈,將朱堪連人帶槍打下馬來。
“鐺……”
典韋充滿怒意地一戟惡狠狠的斬在大當家胡離的頭上,慌亂之中,胡離舉槍上迎,發出一聲激烈而令人窒息地金鐵交鳴之聲。胡離隻覺得雙臂發麻,虎口生疼,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噗……”
刹那間,典韋的大鐵戟刺進了胡離的胸膛,一股濃濃的血柱自胡離的胸膛裏湧出。頃刻間,熱血噴泉般激濺而起,胡離身軀僵直,死死的盯著前方,眸子裏流露出不甘、憤怒、失望、怨恨,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惆悵。
“籲……”
易家嶺的山賊們再次停了下來,楊林的隊伍再一次擋在他們的麵前。這一次他們已是群龍無首,所有的山賊眼睛裏露著茫然,呆呆地望著四周的人們。戰馬的呼嚕聲響成一片,所有的刀槍已然舉起。
突然,夏天和朱堪從雪地裏爬了起來,兩個人木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如林的長槍橫擋在他們的麵前,閃閃的寒光在他們的眸子裏閃爍,而他們的那些山賊兄弟們,眼看已經不足二千之數。
“易家嶺的兄弟們,給你們一條生路,降者免死。”
楊林的目光冷冷地看著這些山賊,厲聲喝道,這是給山賊們最後的機會,雖然他很欣賞他們的悍勇,但是如果不能為已所用,還不如趁早殺了幹淨,免得以後為別人所用。
“夏天願降!”
“朱堪願降!”
“我等願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