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抓來的正是賭場老板,誰讓他的兒子好賭博呢,他不用猜就知道,昨天晚上他的兒子肯定去過賭場。要破案嘛,肯定要順藤摸瓜呀,把他兒子會去的地方一個個審查一遍。
“大人,貴公子昨晚確實在小店賭過錢,他是和縣令大人的公子一起去的,而且他們每人還向我借了二百萬錢,我正想著來太守府要帳呢。”
“要個屁,人都不見了,你到哪裏去要錢?快說,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什麼?人不見了?我可是看著他們昨天晚上亥時離開的啊。”
“哦,亥時離開的?還有誰和他們一起賭博?”
“人太多了,我也記不住啊。”
“那他輸了那麼多錢,都輸給誰了?”
“好象是外地來的幾個官兵,是跟著顏良、文醜兩位軍爺來的。大人,那幾個外地官兵可不簡單,昨天要賭場幾乎是隻贏不輸,差不多把我的賭場都贏去了,我送了他一百萬錢,他才收手走了。”
“那幾個外地官兵呢?”
“不知道。”
“快傳顏良、文醜和城門守將。另外,趕快派人去城外找那些外地郡兵,可別讓他們跑了。”
王然也是急了眼,對所有的人都產生了懷疑,不管是不是他們綁架的,都要找來問問清楚。他一擺手,把賭場老板趕了下去,不管怎麼說,他兒子還欠著賭場老板二百萬錢,賭場老板決不會幹綁架這種事。
“報,大人,全城搜索遍了,沒有找到公子。”
“再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公子。”
王然幾乎吼了起來,這可是他的獨生兒子,也是他全部的希望。他已經過了五十多歲了,雖然娶了好幾房姨太太,可是都沒有生兒子,以後也不可能再生了。要是這個兒子有個好歹,他就要絕後了,
“大人,城門守將帶到。東、南、北三門昨晚都沒有人出城門,隻有西門昨晚有人出門,就是那些外地的官兵。”
“把西城門守將帶進來。”
不一會,西城門的守城將領帶了進來。此時的彭橋,還沉浸在數錢的興奮之中。那捧錢他已經數了六遍了,每數一遍他都要從頭笑到尾,以至於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酸了。
“昨天夜裏,是否有人出城?”
“有啊,大人,就是譙郡的郡兵。大人,那譙兵將領真是有錢啊,昨天一晚上就贏了十幾袋錢,我估計了一下,至少有一千萬錢啊。”
“混張東西,見別人有錢動心了?那你怎麼不跟別人去?”
“大人,他們不缺少人啊。就在我們西城門外,他們就駐紮有近萬人呢。”
“什麼?他們有近萬人?怎麼沒有人向我報告?”
“他們昨天晚上剛到,還沒來得及呀。”
“混蛋,差點讓你氣糊塗了。深更半夜的,誰叫你開城門放他們出去的?”
“是顏良、文醜兩位大人啊。”
“啊,又是他們倆!他們出去的時候,可有什麼可疑之處?”
“沒有啊,除了那十幾袋錢,別的什麼也沒有。”
“混蛋,你眼裏隻有錢?那些錢袋能不能裝下人?”
“這我還真沒注意,隻顧著聽錢響了。”
“混蛋,我讓你到大牢裏去聽錢響。來人啊,把這家夥下到大牢裏去。”
“冤枉啊,大人,是隻有錢啊……”
王然氣得快要吐血了,這該死的家夥,不好好守城,盡想著錢了。不過他越發地懷疑那些外地的官兵,說不定就是那些錢袋把兩個公子帶到了城外,那可就麻煩大了,他們可要近萬人啊。
“大人,顏良、文醜帶到。”
“帶上來。”
顏良、文醜很有些莫名其妙,好好地正在睡覺,卻被太守府的衙役們抓了過來。在路上他們才聽衙役們說,原來是太守大人的公子被綁架了,他們這才放下心來。他們沒有綁架公子,而且楊林他們也沒有,所以他們放心地走上堂來。
“顏良、文醜,快把你們是如何勾結外地軍兵,綁架公子的,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本官無情。”
“冤枉啊,大人。昨天我們請兩位公子喝完酒,他們就上去賭場了。後來我們雖然也上去了,可是並沒有和公子賭博。公子走了很久,我們才出得賭場,然後就與譙郡郡兵分了手,各自回家睡覺。”
“胡說,分明是你們勾結譙郡士兵,綁架了公子,讓他們裝進了錢袋,帶出了城。而且城門也是你們讓開的,是也不是?”
王然緊盯著顏良、文醜,這兩個家夥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雖然隻是個百人將,可是武功高強,他也不想這事惹上他們。不過自己的兒子更是大事,比他們兩個家夥重要多了,便冷笑了一聲。
“冤枉啊,大人。那些錢袋裏全是錢啊,怎麼可能裝人呢?”
“冤枉?你們這分明是狡辯。來人啊,每人四十大板,不打你們是不會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