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楊林兄弟,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兄弟,一起去喝杯酒,怎麼樣?”
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楊林的腦海裏冒了出來,自己能不能想想辦法,拉他們一把,免得他們誤入歧途,走上黃巾叛亂的路上去,這樣或許既能挽救他們,也能讓天下的老百姓少遭些罪。
“可以,我也正想和你們坐坐。”
“走走走……”
看楊林已經答應了,楊虎、楊豹無奈地苦笑著,隻得跟著何儀、何曼兄弟往街上走去。劉辟、龔都也揮揮手,他們手下的那批小混混也一哄而散。大哥們喝酒去,那些小混混是沒有份的。
就連那些無聊的居民,也跟著散了。還有不少的人覺得不過癮,眼望著七個巨漢離去,很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他們本來想看場大砍活人的,結果被兩個家夥攪和了。
“把這隻野山羊帶著喝酒吧。”
楊林朝幾個笑了笑,然後走到拴馬的地方,把那隻被劉辟踢爛的野山羊撿起來,馱在馬背上。這時,楊虎、楊豹也走了過來。趁著牽馬的機會,楊林小聲問楊虎、楊豹。
“這何儀、何曼你們認識?”
“認識,這何儀、何曼就是亮嫂子的弟弟,經常到亮嫂子家去玩,他們也是獵人,不知怎麼和這劉黑子、龔老大混得很熟。”
“哦,原來是這樣。”
楊林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何儀、何曼還真不是別人,那天亮嫂子還想要把他們的妹妹嫁給自己,弄不好還會成為大舅子,這麼說,越發得幫幫他們了,免得他們年紀輕輕的,都送了性命。
七個巨漢走在街上,就象一道移動的城牆,無論他們走到哪裏,就會引起一陣小小的騷亂,街上的行人紛紛避讓,然後站立兩旁,引得街道兩旁邊的人不斷地圍觀,在他們的身後指指點點,一直目送著他們遠去。
那何儀還是個好麵子的人,一般的小酒店他竟然不予理睬,幾個人就象是遊街一樣,在人們的目光注視之下,他們走過了大半個譙縣縣城,才找到一家象樣的酒館。
“活計,來個雅座。”
七個巨漢走進一家酒店,嚇得那酒店的夥計幾乎是跳了起來。好家夥,這是從哪來得一群大漢,要是把他們惹煩了,一巴掌還不打到城外去?那活計一溜小跑,臉上笑嘻嘻地上前迎接。
“各位英雄,裏麵有雅座,請。”
“有什麼好酒好菜,盡管上來。”
活計把他們領到一個雅座裏坐下後,何儀一擺手,便大大咧咧地吩咐道。象他們兄弟這樣的身手,走到哪裏都是橫行八道,從來都是他們兄弟坑別人,是不會怕別人坑他們的。
“等等,把我們馬背上的那隻野山羊拿去弄熟了,給我們下酒。”
“啊……客官,那得多長時間啊,我們酒店有現成的下酒菜,那隻野山羊你還是留著吧。”
楊林本來想替何儀省兩個酒錢,誰知那酒店活計不想惹那個麻煩。不過想想也是實情,這時候可沒有什麼先進工具,讓他們慢慢弄熟,指不定弄到什麼時候,他們可還要趕路呢。
“算了,你快去把酒菜端來。”
何儀朝那個酒店活計不耐煩地說了句,然後擺擺手,把那個活計趕了出去。隨後幾個人便稱兄道弟的敘了起來,那劉辟、龔都倒也是條漢子,今天本來就是他們不對,見何儀從中說和,兩人便爽快地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朝著楊林、楊虎、楊豹深深拜了一拜。
“三位兄弟,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今天我們就算是兄弟了,以後有事你就找我們,我們兄弟隨叫隨到。”
“嗬嗬,好說好說。”
楊林、楊虎、楊豹三人也站了起來,與劉辟、龔都還了一禮。這些家夥也是豪爽,大家哈哈一笑,剛剛的一切不愉快就煙消去散了。大家便天南海北的瞎侃起來,那何儀卻突然說到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楊林兄弟,你在外四處遊學,一定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幾句讖語?”
“當然知道。”
“哦,那楊林兄弟有何見解?”
看來這何儀在試探自己呀,楊林的大腦迅速思考著對策,是揭露他們,還是忽悠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何打算,還是先試探試探他們再說,免得自己陷入了被動。
“這幾句讖語遍布官府衙門和大街小巷,可以說是人人皆知。然而很多人在說是太平道所傳,內中確有深意,卻不能與外人道。何儀兄弟為什麼要問這事呢?”
那何儀一聽,心中猛地冒出個想法,這楊林莫非是道中兄弟?曾聽人說太平道中確有不少的官吏、文士,甚至還有朝廷的內臣,這楊林也大有可能是自己人,便再次試探。
“楊林兄弟來到楊家山莊,莫非有什麼要事?”
“嗬嗬,遊學而已,遊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