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光棍?怎麼可能,難道現如今的女子都瞎了眼?說破大天我也不信。楊虎,你是個實成人,不象楊豹那小子說話不著邊際,你給亮嫂子說實話,你堂哥娶媳婦沒?”
“亮嫂子,我堂哥一直在外遊學,還沒來得及娶媳婦呢。”
“遊學?還是個有學問的人,哎呀呀,失敬失敬。以後還到哪裏去遊學?不走了?就在我們楊家山莊住下了?那好啊,大兄弟,不瞞你說,我娘家大妹子今年十七,還沒許婆家呢,過兩天就要來到我家玩,我讓你見見她,水靈靈的,保你滿意。”
“亮嫂子,不帶這樣做人的啊,你前不久還說要把你妹子許給我的呢,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你要是說話不算數,趕快把那張黑熊皮還我。”
“楊順,你個沒良心的,我會白要你的黑熊皮嗎?亮嫂子保證給你說個媳婦,至於我妹子嘛,她可能看不上你,你小子還是死了那份心吧。”
那叫楊順的小夥子氣得直翻白眼,再也不理亮嫂子,拉著大家就走。
“走走走,我們去喝酒,不和她說了。”
楊虎的確是個老實人,越是沒有媳婦,越是怕人家提起媳婦,這不是當看光頭罵禿子嗎?他連忙拉著楊林,和兄弟幾個從亮嫂子身邊走開。
“大兄弟,說好了啊,過兩天我妹子就來,我讓你們見見。”
亮嫂子可是當真想把妹子嫁給楊林,見楊林他們離開,依依不舍地望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到另一個房間,亮嫂子還在那裏望著。
“好帥氣的小夥子,還是個讀書人呢。他們一家人和我們一樣,都是高個子。怎麼以前沒來呢?就是不知道我妹子有沒有這個福分。”
亮嫂子怔怔地看著楊林他們走開,自顧自的在那裏嘀咕。沒想到,跟在她身邊的楊亮剛好聽見,不屑地看了亮嫂子一眼,冷冷地嘲笑起來。
“你別做夢了,那虎子堂哥是個讀書人,人家看得上你妹子嗎?”
誰知亮嫂子一聽急了眼,她可是從不把楊亮放在眼裏,每次楊亮要是說話,總免不了她的一頓奚落,以至於楊亮在她麵前幾乎不敢做聲。見他竟敢說出這種話來,立即氣不打一處來。
“楊亮,你個木頭盡說喪氣話,我妹子怎麼啦,那可是十裏八鄉的美人,配他也不算委曲了他。瞧他那穿著,也不象是個有錢人,我妹子看不看得上他還不知道呢。”
那楊亮沒等她說完,早就跑得沒影了。他心裏清楚的很,你要是聽她說下去,她能說到明天早上不重樣,煩也能把你煩死。
“哎喲,大管家來了啊,請進、請進,今天這是起了什麼風啊,把你老給吹來了。”
突然,成叔家的門口響起一陣馬蹄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幾個仆人模樣的人走進了成叔的家。成叔一家人連忙迎了上去,笑嘻嘻地攔住了馬頭,那被稱著大管家的中年人才跳下馬來。
“楊成老弟過生日,也不跟哥哥我說一聲。這還是夫人說要給楊成老弟送份禮,我才知道。你說你該不該罰酒?”
“哎呀,哎呀,這怎麼擔當得起,還要夫人送禮,這不是折我的壽嘛。還得你大管家親自跑一趟,該罰該罰,今天一聽陪大管家好好喝幾杯。”
成叔連忙陪著笑,嘴上說著擔當不起,眼睛裏卻透著笑意,臉上更是綻開了花。這楊家大院的夫人親自安排送禮,該是多麼大的麵子啊。
“大管家,屋裏請,屋裏請。”
一家人忙不迭的把大管家迎進了堂屋,安排在正席坐下,仆人們抬進來楊家大院送上的賀禮,滿滿兩大箱子,擺放在堂屋裏,讓陰暗的堂屋刹那間亮堂了許多。
“走吧,大哥,我帶你去見見楊家大院的大管家楊發。”
來成叔家喝酒的鄉親們也紛紛走出房間,過來拜見楊家大院的大管家,這可是他們這一帶的大人物,連楊虎、楊豹也不敢怠慢,拉著楊林出來拜見大管家。
“見過大管家,這是我堂哥楊林,遊學到此,以後就在楊家山莊住了。”
楊林上前一步,學著村民的樣子,也是雙手抱拳,不過他可沒有象村民們那樣朝那個大管家深深地拜下去,而是輕輕地拱了拱手。多大的官都見過了,對於一個管家,用處著那麼恭敬嗎?
“哦,還是個讀書人,失敬失敬。”
那個大管家也是個久經世麵的人,從楊林的態度中就看到了楊林的傲慢,不過他也沒有計較,他畢竟不知道這楊林的底細,誰知道人家有什麼背景呢?
楊林輕輕地笑了笑,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管家,麵色文靜,兩隻眼睛透著精光,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和這人打交通,不亢不卑點點頭,淡淡地說了句。
“不客氣,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