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帶著大嘴去了狗廠,從車庫裏取開他隻開過一次的新車,把車鑰匙丟給了大嘴道:“玩了命的開,隻要我們活著,就不能讓張山娃出事。”蠍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感覺有種回到了跟一起砍砍殺殺的年代。
大嘴發動了車,一腳踩下油門,車飛躥了出去。從上次在六盤山跟人賽車,寶馬跑車被撞壞後,蠍子又買了一輛新的,他花了大錢改裝,這輛車的性能超飛,最高能跑到三百二十碼。沒有掛牌照的寶馬車,兩個賽車手級別的司機,每人輪流一小時,向T市的方向,用最快的速度開去。
T市的夏俊接到蠍子的電話時還在睡覺,這時候他已經上了車,穿著一件大褲頭子,頭上還頂著個鳥窩。
“夏俊,什麼人啊?大半夜的,這麼急。”夏俊一直帶在身邊的黑市醫生老汪,睡意朦朧地說。
“我妹夫,你見過的,長帥的那個,就是在HF市被人差點沒找死的那個,這次被人捅了一刀,蠍子已經在路上了,我們也得快點。”夏俊單手開車,沒有蠍子快,倒也是一把好手。
平時十二小時的車程,他們用了六小時把老汪接到了L市,張山娃的身邊。老汪查看了張山娃的傷勢後,說:“人不會有事,不過失血過多,得補血。”
“這事好辦,我認識人,我去弄。”
大嘴花了不少錢,找人買了張山娃身體所需的血,張山娃的命在眾兄弟的努力下,總算是保住了。第四天的清晨,他睜開了眼睛,嘴唇幹的咧開了口子,臉色有些發白。
他摸了摸爬在她身邊熟悉的小喬的頭,看著土屋子木頭搭成了天花板,忽然有種回了家的感覺,又是一次死裏逃生,跟死人碰了麵的他,看到了一種罪過,一種在他過去生命中發生的罪過,眼淚從眼角劃落了下來。
大嘴的母親柱著拐杖走了過來,把一碗粥放在了桌上,給小喬披了件衣服,坐在了炕頭上,在張山娃喂了一口:“小夥子挺有福氣,讓這麼漂亮一個姑娘守了三四天,那個怪醫生說了,今天你會醒,這粥不錯,不過你以後不能叫我兒子大嘴了,你得叫他虎子。”
老人慈祥的笑著,這四天裏,她看著一群人為張山娃忙碌,也聽說了張山娃的事,把張山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
“阿姨,你可不能再打虎子了,他是個好孩子。”張山娃微弱的聲音說。
“別說話,我知道虎子這兩年懂事是因為跟著你,以前他常帶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我剛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他的小混混朋友呢。”老人因自己差點趕走了張山娃,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有媽真好,我也快要找到我媽了。”張山娃說著,淚水從眼角往下劃落。
“真是苦命的孩子,最近到處都貼著通緝你的告示,你可要小心點。”老人無奈地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