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賭一把看。”山娃嘀咕了一句,出了門,把錢塞給柳鵬道:“幫我查一下最近從這裏辭職的人去了哪裏?上邊出了事,得快。”
柳鵬看了看錢道:“這渾水你別趟行不行,你用不著跟他們一起玩。”
山娃不解地看著柳鵬:“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柳鵬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樸董前幾天就來了電話,說讓我勸你離開這裏,你們上邊的老板,包括你老板的老板都出事了,現在查的厲害。”
“這事我做了,幫就幫,不幫我自己來。”
“我去做,但這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別讓自己牽扯進去,知道沒有,樸董那裏現在也出了點事,如果你真出事,連他都幫不了你。”
“我不會有事。”山娃笑了一下,像一個領導一樣整理了柳鵬的領帶,幫柳鵬開了車門:“你也小心點。”
柳鵬開車離開後,張山娃看著灰暗的天空,和雲層中的月亮歎了口氣。他現在有的是逆流而上的勇氣,可是有沒有破船載酒的運氣,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沒人知道,在這樣一個大漩渦裏有,有多少人會牽連,會從次輪落成人囚犯,隻有天知道。
“走一步算了步。”山娃說著進了會所,對手下吩咐完事以後,他坐在吧台上的一個台子上抽著煙。除了張山娃和於姬,紅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上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有鴨子和小姐在不斷的離開。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感覺歌舞升平後的暗流湧動?
“小劉,給我調一杯血腥瑪麗。”山娃敲了敲吧台對年輕的調酒師說。
“張哥,怎麼,失戀了,從來沒在這裏看到你要酒喝啊。”小劉笑著說,這小夥長的很帥,婦女殺手的那種人,隻是他對女人似乎沒啥興趣,隻對酒情有獨鍾,他一邊開著玩笑,一邊調酒。
“你個同性戀懂個屁的失戀。”山娃罵了句。
酒妹麗麗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了山娃的肩膀上,兩隻眼睛色色地看著山娃:“張主管,我失戀了,你陪我喝兩杯。”
麗麗長的很漂亮,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是HF市一所大學的學生,暑假來會所裏推銷酒,有時候還會唱兩首,她跟陪酒的小姐們不一樣,所以山娃沒事會跟她聊幾句,兩人因此還算熟悉。
“隻要你買單,別說兩杯,四杯我也跟你喝啊。”山娃說著和麗麗坐在了離吧台最近的一張桌子上。
麗麗是個很活潑的女孩,一坐下就開始談自己和她男朋友的事,分手是件很痛苦的事,可這姑娘說的卻像是一件挺高興的事。山娃坐在麗麗的對麵,看上去在聽,可事實上他的眼睛和心在幹別的事。
“張主管,我知道你在幹什麼?是不是想知道是什麼人在挖我們店裏的人?”麗麗看山娃心不在焉地老是望著別處,忽然冒了這麼一句。
山娃這下認真了起來,盯著麗麗,他想知道下文。麗麗急忙坐在山娃的身邊,指了指不遠處的跟幾個女孩說話的朱玉,低聲在山娃的耳邊說:“就那個胖女的,我不小心聽到的,說是讓我們去C4,給我們比這裏還高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