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過我的,你不能不負責任,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夏婷說著就哭了。
山娃搖了搖頭,眼睛裏閃著寒光,他並沒有想著自己差點殺了人的事,而是在想著別人的事,一個他父親告訴他的故事,一個讓他一直沒有忘記過的故事和一個老人。把手放在了夏婷地頭上道:“對,我親過你的。”
之後嘶啞的聲音對林旭道:“這才是一個開始,隻不過是一個開始,阿旭,隻要你扛的住,我就扛的住。”
“這才像你,要不要去醫院,我生活費今天剛到,卡裏有錢。”林旭道。
“不用,皮糙肉厚,沒事的。”接著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很緩慢的聲音道:“給你們講個故事,這個故事是我爸講給我聽的,我一直沒有忘記,也是一輩子不會忘記。很早前我們那裏出現個一個狠人,這人外號叫麻狼,一張嘴簡直就像一頭狼。”
“我爸說,我們那裏有狼的時候,春季人去狼窩裏掏狼崽子。別人都是成群結隊,麻狼隻有一個人,有一次他去掏狼崽,回來的時候一身的血,少了一條胳膊,就這樣,他的手上還拎著兩條小狼崽子。別人都以為他活不成了,當時醫療條件很差,我們那裏也沒有什麼好的醫生,可是第二天,他去看戲了,沒事人一樣的跟人喝酒。”
“那個人我見過,他今年六十多了,我問他為什麼狼咬了胳膊,第二天能去看戲。他對我說,人活著是個信念,信念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你覺得有些事情你能做成就能做成。你越是怕一樣東西,你就越不行,你怕疼,疼就會加倍。反正已經斷了胳膊,以經夠讓你受罪了,你還在那裏痛苦,沒有任何意義,成事在天,為事在人。”
“我爸說的時候,我還小,不太懂,現在我懂了。”
幾個人都好奇地看著山娃,山娃的臉上是血,身上全是腳印子,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人卻很平靜,平靜地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此時的山娃正如他講的故事裏的男人,他懂了,怕的結果隻有一個,永遠沒有明天。
中專和三十七中的衝突,抓到了幾個,但大部分人跑掉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學生打架,並不像社會上人打架,查也查不出來什麼,青春熱血和社會陰謀是兩碼事。
山娃在小書店裏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托著疲憊的身影回到了宿舍。這天他確實是累壞了,不到兩天挨了兩場打,是個人都受不了,直到睡到晚上他才醒來。
小不點下午有活動,去看表演了,夏婷也不知道是關龍幾個人用了什麼方法弄進了山娃的宿舍,山娃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跳。
“別怕,是我們把她弄進來的,一會我們要去看晚會了,總不能讓你一個待著,看你這樣子,我都有點怕了,萬一我們走了出個事怎麼辦。”關龍說著,山娃的傷和他的平靜,確實讓關龍很擔心。
“少來,扶我去看晚會,小不點的晚會我怎能不去。”山娃說著坐了起來,他要去看小不點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