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翟晶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她們那兒的“捎給”不就是我們這兒上墳的時候“燒給”對麵的東西嗎?一般都是那種很薄很不上檔次的紙折成的,折成桌子、椅子等各種各樣的形狀,燒成粉末之後就說明對麵收到了。
這裏的桌椅在見光之後,竟也變成了粉末。
也就說明:這些桌椅恐怕不是現實中的桌椅,而是被“捎”過來的!
想到這兒,我覺得背後一涼,翟晶也害怕地握緊了我的手,微長的指甲抓得我有點疼。
“別怕,”我強自按捺住自己心裏的恐慌,安慰翟晶:“有我在。你別亂走就行了。”
“感覺你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但跟以前非常像。”
“什麼跟什麼……你最近說的話越來越奇怪了,我現在才多大,以前都在上學,怎麼可能認識你。”
說話間,我跟翟晶到了房間的門口。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著狂跳的心。
翟晶見我在門口停了下來,不禁好奇地問:“劉狼,你怎麼不進去?”
我看了看翟晶,翟晶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臉頰紅潤,嘴唇豐滿,非常有活力的女孩。我幾乎不敢把這樣的女孩跟記憶裏那個臉色灰敗的傷者聯係在一起。這次,千萬要保護好她!
我沉沉地吐氣:“裏麵有個陣。”
“什麼?”
“這個房間裏麵有九陣法。”
翟晶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來不及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一進去就把供碗挪位,牆上的紙符你自己搞定,我不知道踩爛有沒有效果。”
“哢噠”
事情還沒交代完,紅色的點又出現了!絕對不能被這東西發現,不然這房子鐵定要塌!
“該死!來不及了!等我弄完你就進來!”我對翟晶一吼,接著直接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劉狼!”
翟晶在我身後喊,但我沒空理會。
房間裏一片黑暗。
緊接著,屋子中央驟然出現了兩團小燭火,跟之前不同的是,這兩團燭火微微跳動著。 牆上的黃色紙符也沒有動靜。借著燭火,我跑到供桌前把桌子方向一正!桌下的機關立刻“哢擦”地開始動了起來。
接著,我又把牆上的一些黃紙符捋下來,踩個稀巴爛。
“翟晶!你現在進來沒事了!”我對著房間外大聲喊道,一邊低頭開始轉動桌子找地下的入口。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陣的解法的?”
翟晶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這陣是最強的防禦陣,困在裏麵的人很難出去,但是破解也非常容易。但這種陣每次布的破解點都可以不一樣,弄錯了也非常麻煩,劉狼,你是怎麼找到破解點的?”
“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我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問題。
地上出現一個裸露的黑洞,我跳了進去,翟晶緊跟著我也跳了進來。
“這是什麼?”翟晶揪著我的衣角,異常緊張。
我掏出手機,打開裏麵的手電筒,對著整個地下室照了一圈:棺材擺在中央,棺材蓋還是掉了一半兒。
翟晶看到地下室中央的棺材,小小地吃了一驚。
早就經曆過這一切的我,熟門熟路地走過去,把骨頭下麵的照片抽了出來。
“這、這骨頭沒頭啊!”翟晶看到骨頭的時候,大吃一驚,忍不住驚呼出聲。
“嗯,”我點點頭,把照片拿給翟晶看:“這女人長這個樣子,她的頭不知道藏哪兒去了,我們還得好好找找。”
“為什麼要找到頭?”翟晶不解:“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訊息裏的無頭女屍了,剩下的去找公安局調取當時的信息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
我拉著翟晶,湊近了棺材裏那半副屍骨:“你仔細看看,這半副骨頭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即使有了這屍骨,即使我去找了公安,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把之前的定論拿出來再定論,對我們不僅不利,還會提前暴露。我們必須要找到那頭骨,因為傷口肯定在頭骨上有顯示!到時候是劫殺還是別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