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阿秀拿著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女人的臉上的汗珠。
陳美妹晃動著白色的珍珠耳環,瞧向一邊的白大衣,“顧老師,怎麼樣?”
“唉,肺裏嗆進了水!怕是要感染,還有肚子上的傷口有要化膿的跡象!我開點藥,應該問題不大!”顧長空掏出筆,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
“媽的!”麗薩的睫毛輕輕煽動兩下,不敢睜眼,心底咒罵,“陳美妹,你個孫子,我快淹死了,你才救!你他媽的就是故意的!”
“可是,顧老師,”陳美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顧醫生,問,“你不是說她該醒了麼?怎麼會還這樣昏睡著?”
“哦,”顧醫生回了回頭,應道,“可能是最近身體太過虛弱吧!”
“哦!”陳美妹晃動著白色的珍珠耳環,道,“我送送你吧!”
肉色緊身褲的少婦般的貴夫人,拿掉男人手上的筆,順勢牽著他的手,向外走。
“夫人?”阿秀焦急。
“喊什麼?不是床上的人還沒醒麼?”陳美妹一臉的不屑,道,“拿著桌子上的方子,好好的跟陳管家要藥去吧!”
“夫,夫人!”不知道怎的,陳管家三個字,一冒出來,阿秀一身冷汗。
她瑟縮著跪在地上,趴在床上痛哭。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麗薩再也忍不住的睜開眼睛,手伸向了女孩兒。
“嗚嗚,啊?”正趴在床邊哭泣的孩子揚起頭,“你,你,醒了?”
“是!”麗薩掙紮著坐起來,“現在幾點了?”
“五,五點!”阿秀回道,“夫人和顧醫生剛剛看過你了!說你要靜養,我馬上去拿藥!”
“和陳管家麼?”麗薩問。
“恩!”阿秀聲音顫抖。
“回來!”麗薩道,“推上輪椅,我和你一起去!”
“嗬~真的?”阿秀喜出望外,淚水滑落微笑的嘴角。
“不,一會兒吧!”麗薩望了望天空,“現在還有時間,你在這守著,我出去一趟!”
“可是?”阿秀遲疑,“夫人剛走!”
“哼,她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那麼煩躁的中年女人!”麗薩輕蔑道,“準是科爾蒙在作怪,中年婦女如狼似虎般的年紀,又沒有消遣,肯定是要找男人去了!”
“啊?”阿秀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小姐,你怎麼知道?”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一個來小時的活動時間,等那女的完事了,再行動肯定就危險了,快點!”
“小姐,門口有攝像頭的!”阿秀攔住了要開門的女人。
麗薩恍然大悟,退後兩步,扭開窗戶,對著身後低低的道了一句,“誰叫門,都不許開,直到我回來!”
“是!”
回答聲剛落,麗薩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草地上。
夕陽斜照,臨近落日。
泥土微濕,花圃之間,像是剛剛被人澆灌過一般。
“有人?”麗薩慌忙蹲進杜鵑花叢中,拉開一點枝椏,順著聲音瞧去。
湖畔的地窖旁,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踱步,“哼,福叔,你知道麼?你心愛的年安娜早就死了!”
“咳咳!”裏麵是一個幾近嘶啞的聲音,在咳嗽,淡然道,“我知道,我親眼見著屍體火化的!夫人不是看到照片了麼?還有骨灰!”
“嗬嗬,哈哈哈!”陳美妹一陣冷笑,這次居然沒有帶著珍珠耳環,真是奇怪,隻見那女人指著湖畔,花枝招展的亂顫道,“你知道麼,你交給我骨灰的當晚,我就親手一把一把的將骨灰撒進了這個年有康親手為他的寶貝女兒挖的坑裏!哈哈哈,你不知道,剛剛和那丫頭有神似的麗薩,也被這死湖裏的年安娜的魂魄招了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