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阿秀端來的養生湯,便沉沉的睡了去。
早上醒來,頓覺的神清氣爽,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麼早睡了。
有時候,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阿秀見女人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拉開窗簾,打開落地的窗戶。
透過細細的窗紗,兩隻黃鸝在窗前嬉戲,互相輕啄著翅膀,打鬧飛舞,好不愉快。
“呼~”初晨的太陽,還沒有完全醒來,完全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又像是蒙著麵紗,總之一副遮遮掩掩般,紅紅的臉龐,卻不刺目,活像是一個發情期的大姑娘,遇到了心儀的小夥兒,羞紅了麵頰。
“呼~”麗薩控製不住的對著夾雜著新鮮露水氣息的空氣,又大大的吸上幾口之後,才緩緩的吐了出來。
隔著紗幔,看著窗外的柳條兒,“阿秀,我想出去轉轉!”
“好!”阿秀痛快的答應著,“小姐我去推輪椅,顧醫生說了,你現在肚子上不能吃力,我還是用輪椅推著你去後花園走走吧!”
“好!”麗薩聽從,靜靜的等著女孩推過輪椅來。
“小姐,我幫你穿鞋!”阿秀蹲下身,小心的將拖鞋套到女人的腳上,然後伸出手,將女人的雙手攬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則小心的抱住女人的腰,“別太用力,小心肚子,把身子盡量靠在我的身上!”
女孩小心的叮囑著。
“你好熟練啊!之前在醫學校學習過?”麗薩問。
眼前的女孩兒,不像是農村來的妹子,皮膚有著城裏人的稚嫩,舉手投足,也袒露著大方。
“我,”阿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我家是郊區的,從小,爸爸媽媽就離婚了,我媽媽帶著我嫁給了後爸,後爸不好好做生意,賭錢把我媽媽的所有錢財都輸了進去,我念到大二就輟學了。”
麗薩的眼中,女孩兒已經熱淚滾落。
她遲疑了一下,伸出手,去拭對方臉頰上的淚水,“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們都是同命人,你的難處,我理解!”
“小姐!”阿秀慌忙用力的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抱歉道,“奴婢不是有意的!”
“嗬嗬,什麼奴婢?”麗薩笑,“差點讓我錯覺又在拍戲!嗬嗬,好了啊,在這個新社會,哪有什麼奴婢不奴婢的!”
轉念一想,問道,“這個宅院的人,是不是都這麼自稱自己是奴婢?”
“是!”阿秀說道,很快又想到什麼似的,搖了搖頭,“也不是,比方說管家陳叔就不那麼說!而且夫人,向來都對他很尊敬!”
“哦,陳叔?”麗薩默念了一遍,問,“陳叔和陳夫人是一個姓的,莫非是本家?”
“啊?不知道啊!”阿秀突然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嘀咕,“小姐不要說了,這種事情不要打聽了,我們這些下人不去打聽,小姐這個局外人,還是少打聽的好!”
“哦?”麗薩聳聳肩,“我總覺得最近怪怪的,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我。”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將眼神定在眼前的女孩身上,那垂在肩上的兩隻麻花辮,很是靈氣,繼續問道,“你說,你們家的這客廳,不會是有攝像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