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翠花將英子推上床,又將張生推到床上,“快點!我明年還要抱孫子!你要是做不來,我老張家就休了你!看你還有什麼機會嫁人!哼!”
說完扭頭推著年安娜往外走,“走,走,你個外人,瞎摻和什麼?!快走!”
年安娜站不穩,摔在地上。
看來,翠花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張琪心疼的從地上扶起她,使了個眼色,“姐姐,走吧,我們小農村,就是這樣啊!”
“可是,這不合婚姻法,就算是結了婚,也不能強迫吧!”
“唉,走吧!”張琪架著她向隔壁屋走去。
大紅的喜字,分外顯眼。
張黑和翠花將門從外麵鎖上之後,叮囑著那兩個丫頭不要出來。
兩個老人,摳開一個紙縫,向裏麵細細的瞧著。
“你要幹嘛?”英子指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張生,“小心,小心……”
女人想起婚禮上,張生怕妹妹的樣子,舉起右手,“你敢過來,小心我打你啊!”
張生嚇得向後躲,“怕,生生怕,妹妹不要打!”
“哼!”英子得意的從床上坐起來,“知道哦啊怕了,就給我跪下!”
“啊?媳婦兒,什麼叫跪呀?”張生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跪過。
“就是像剛才我那樣!”英子想起自己剛剛鬱悶的一幕,憤憤的指著張生,“跪下,給我跪下!”
“咳~”外麵響起了張黑的一聲低咳。
翠花扭了他的胳膊一下,瞪了他一眼。
張黑還想咳來著,被媳婦這一扭一瞪眼,深吸一口氣,憋了下去。
“恩?”英子機靈的瞄向窗外。
兩個腦袋的影子映在窗戶紙上。
“媽的!”某人嘟囔一聲。
“起來啦!”聲音很快變得溫和,“人家跟你開玩笑的!”
張生隻顧著哭,不領情,“妹妹,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嗬嗬,乖啊,老公,快起來了!”英子上前將他拽起來。
“媳婦兒,媳婦兒,”張生哭著,“我要睡覺!”
張黑和翠花相視一笑,“誰說我家張生傻!”
眼見著英子將張生扶到床上,蓋著被子,又解著扣子。
翠花踢了張黑的腿一下,“走!”
“誒!”張黑跟著走向院外,“我放牲口去了!”
“去吧!”
兩個人的聲音,這時倒是變得很大。
“哼!老不死的!”英子將張生一腳踹到床下,“給我滾去那邊睡!”
“嗚嗚……”張生又哭了起來,驚見女人高抬的右手,怯怯的道了一聲,“哦!”
“地上涼!好涼!”張生喃喃。
“再說?!”睡眼朦朧的英子,舉著右手,“你敢再說?!”
“恩,睡……睡覺!”張生蜷縮在地上,靠著凳子,緊緊地閉上眼睛。
“哼!”英子舒展開身子,鼻息均勻,進入夢鄉。
“姐姐,你的手,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繭子?”張琪掰開她的手問。
“啊,”年安娜瘋狂的搜索著大腦,“可能是粘盒子的時候,被剪子磨的!”
“哦!”張琪也不再多問,嘟囔著,“我剪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出過繭子啊,你還真是大小姐!”
“啊?”年安娜想聽個明白。
張琪將手伸進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蹙緊了眉毛,“糟糕,我又要交房租了!”
“不是有馬元的麼?你不是說,他每年都有數額不小的獎學金麼?”年安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