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嘿嘿,媳婦!”張生衝到王媒婆眼前,拿起壺,“媳婦,茶!”
“誒,使不得,使不得!”王媒婆往後躲。
“嗬嗬,”翠花示意張琪幫他一下。
張琪獲得批準後,將張生手上水壺拿下,倒好一杯茶水,遞給他,“來,轉給王阿姨。”
“王阿姨。喝茶!”張生一字一頓的說道。
“誒,謝謝!”王媒婆起身想接過茶水,卻瞥見張生滿是泥的指甲最前端,攤著黃綠的一團什麼東西,想到剛剛某人將那個指頭伸進鼻孔裏,她滿是惡心。
可是又不能將茶杯放下,意思意思的挨近嘴,又放了下去,打了一個咳嗽聲,“咳!他娘啊,咳!你看西北山,也挺遠的,我也很累啊!”
“哦,是,是,那是很累的,”翠花將手伸進兜裏,沒帶錢,又看向張琪。
張琪搖了搖頭。
翠花伸出食指,將無名指上的黃色的戒指,使了使勁,扯了下來,“他媒人啊,這個給你,一定要幫我們將這門親事看好了啊!”
王媒婆喜笑顏開的接過戒指,“一定,一定!那我先走啦。等你們定下婚期來,我就把那孩子送進來,你也好早點抱上孫兒,是不是!嗬嗬!”
王媒婆將戒指戴在了手上,美美的邊欣賞,邊向門外走去。
“娘!”張琪抱怨,“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
“嗨,也就三代,在我們老張家傳宗接代的問題上,那都不是錢!”
“唉!”
“娘!”張生喝著茶水,發黑的手指頭浸在茶水裏,“娘,我要媳婦兒!娘,生生要媳婦兒!”
“哦,哦,知道了,娘馬上就給你娶回來了啊!”翠花哄著,“生生不拿這個啊,掉下來,會紮手的,生生,忘了之前被傷過的手手了麼?生生,乖,把這個給娘,娘另外給你拿個杯子!”
“娘,生生要媳婦兒。”
“哦,知道了,乖兒子!”
張琪接過張生握過的茶杯,看著五指黑印,皺了皺眉頭。
“這是我從市裏帶來的糖塊,姐姐,你來一塊嚐嚐吧!”張琪剝開糖紙,塞進年安娜的嘴裏。
“婚事可好?”年安娜問。
“不出問題,就下個星期了!”張琪歎了口氣,“真是毀了一個姑娘啊,唉,沒辦法,我娘他們,都是老觀念,要是和傻子結婚,再生下一個傻子,可怎麼辦?”
“或許,不會吧!”年安娜安慰道。
“唉,希望是,隻希望,新嫂嫂,不要打罵我哥,不要見到我哥這樣子,把我們家掀翻了,就好!”
“那媒人不是說,人很賢惠嗎?”年安娜笑。
“嗨,賢惠?他們這幫媒婆啊,就是受人錢財,在我們這裏收了好處,在那盡美言,同理,在他們那裏收了好處,在我們這裏盡美言!”
“嗬嗬,這你都看明白了!”年安娜道。
“是啊,所以,我要自己戀愛,知根知底的,多好!”
“是你常說的那個馬元麼?”
“對啊,我的馬元,可是個大學生呢!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