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顏還想說什麼。
陳劍南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他隻好作罷,“你真是越得不到,也就越想得到啊。”
陳劍南接起電話。
是沈高潔打來的,“親愛的,有木有看電視啊,人家的比賽在轉播哦!”
陳劍南哼了一聲,木木的說,“看了,你很棒!”
“親愛的,你怎麼了?”
躲開一旁的記者,沈高潔不知道對方怎麼對這麼大的好事,反應這麼冷淡。
她很奇怪。
很快記者發現她的藏身之處,迅速湧了過來。
陳劍南停下車,徑直上了臥室,打開冰箱,取出一塊冰放在嘴裏,哈著白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按開電視機,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一大堆話筒,各個電視台網站,“請問,沈高潔小姐,你現在有男朋友麼?”
“沒有啦!人家還小嘛!”
望著沈高潔美美的笑,陳劍南將遙控器摔向電視機,“媽的,賤貨!”
恨恨的去吧台倒酒。
一邊喝,一邊接著罵,“他媽的,你沒有男朋友,老子天天聽誰叫的床,你媽的!”
姚欣欣回到宿舍,很落寞。
高彤覺得很奇怪,“你怎麼了?”
“可能中暑了。”姚欣欣喃喃。
“哦,哦中暑,中暑?”高彤表示不解。
“這都秋風掃落葉了,你大小姐中哪門子暑啊?”
睡到半夜,姚欣欣嚷嚷著,“媽媽,媽媽…..”
哭得很傷心。
某人躡手躡腳地跑到她的床邊,坐下來,拍拍她,“嘿,醒醒。”
姚欣欣被晃著睜開眼睛,眼淚還是沒有忍住的往下流。
“做惡夢啦?”欣欣搖搖頭。
“想媽媽啦?”欣欣點點頭。
“該不會,那就是令尊出發前的酒店?”高彤試探著問。
“嗯,”欣欣抱著高彤哭。
高彤撫摸著她,“隻要有我在,我一定要好好守護你。”
年友康站在前妻的墓前,瑟瑟發抖。
夜幕,細雨。
陳美妹親手為他打著雨傘。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你先回車上去吧。”
“那你?”
“我想一個人呆會兒。”年友康盯著墓碑。
陳美妹剛剛離開墓地,雨就停了。
年友康歎了口氣。“金玲啊,你是怨我再娶麼?”
風蕭蕭,無人應答。
“我不再婚,誰來照顧我們的寶貝女兒?!”年友康一把鼻涕,一把淚。
“金玲啊,你若地下有知,就拖口信告訴我你的屍體在哪吧,人落,也要歸根的!”
風停了,不再有任何聲音。
年友康的淚水,滴在了墓碑上。
他一步一挨的走了出來,上了車。
陳美妹打著方向盤,疾馳而去。
樹叢中,晃出一個黑衣的人影,在姚金鈴的墓前定住。
夜幕,越來越暗,星晨全無。
慢慢的黑影蹲了下去,慢慢的再也什麼也看不見了。
“喂,思成,什麼事啊?”欣欣揉揉睡得朦朧的眼睛。
“快看,欣欣,有流星!不是有願望麼,可以許願了!”
“哈?”她騰地坐了起來,拉開窗簾,“哇,是真的!我不跟你說了!”
欣欣摁掉電話,雙手合於胸前,美美的許願。
片許,睜開眼睛,一顆流星劃過,留下長長的尾巴,“好美!”
高彤還在沉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