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的傷隻在致命的一處,止住血之後,許滄海鎖住了她的魂魄,讓其不至於失散。佰瀧連夜處理了雷正的屍體,江夜行遲早會找到他們的頭上,隻不過能拖一時是一時,秀秀已經出事了,不能再讓兩位老人出事。趁著江夜行沒發現之前,想辦法保證這個小院的安全,還有秀秀。
秀秀的魂魄已經招來了好幾撥怨靈的覬覦,隻是迫於許滄海的封印,無力搶奪。
“這裏的怨靈非同尋常,怨靈本就弱勢,斷不會在一個地方成群出現的,此時定有蹊蹺。”許滄海為了以防萬一,在封印外又加固了一層。
第二日,兩人便和秀秀父母告辭,承諾一定會找到救治秀秀的辦法。
“以武林盟主在江湖上的威望,一定認識幾個不世出的名醫,說不定,會有救治活死人的辦法。”佰瀧提議。
“隻怕名醫也沒有辦法,唯有道醫,隻是這世上道醫少之又少。不過,總還是要去碰碰運氣。”許滄海看著巍峨的華山,武林大會,無論如何都要走一遭了。道醫以道氣馭醫術,非天賦異稟不能修煉,其中強者可生死人肉白骨,世所罕見。
今天武林大會正式開始,各路英豪拿著燙金邊的請柬,紛紛赴會。
江夜行沒有請柬,但是道上的人沒人敢攔住他。武林大會開始,看來他的心思全在這上麵,身邊少了一個人也沒怎麼在乎。
佰瀧和許滄海混跡在人群中,準備進門時卻被守門人一把攔了下來。“請柬。”
“我們是來找人的。”許滄海看著他們兩個就不順眼,剛剛江夜行過去他怎麼沒攔?
那兩人有些不耐煩,粗聲粗氣說:“沒有請柬不得入內!”
“那他們你怎麼放進去了?”許滄海不服氣,一指已經走遠了些的江夜行。
守門人一臉鄙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江夜行是你能比的嗎?”
“我怎麼了,同樣都沒請柬,他能進我就不能進,你不讓他進他打你,難道我就不會打你嗎?”許滄海氣呼呼地嚷,真晦氣,怎麼到哪都有江夜行!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守門人不屑的說,一個個的都拉開了打架的架勢。
“徒弟,上!”許滄海在重要關頭一揮手,把佰瀧推了出去。
佰瀧雖然有些鄙視他師父的行徑,但也沒有多廢話,對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隻能打的他們服!鐵世雄安排守門的人雖然都有些能耐,可是還不夠他看,他們隻要進去就好,找到鐵世雄,請他幫忙。於是他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幾下子掀翻了他們,拽著許滄海就跑了進去。許滄海一向是個不肯吃虧的,跑過去的時候順便加了點料。
武林大會以武會友,沒有對錯,不敵就要認輸。
“你剛才幹什麼了?”她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佰瀧的眼睛。許滄海一攤手,頗有些無賴:“就撒了點癢癢粉啊,他們不是愛笑話人嗎?”
他們兩個進場的時候,擂台上已經有人在搏鬥。隔著茫茫人海,鐵世雄坐在主位,雖然端莊沉穩,但眉宇間還是有些不耐煩。第一天的比武水準太低,根本提不起這些大人物的興趣。
江夜行在另一邊,看起來也沒有狹下場的意思。
許滄海在人群裏擠來擠去,被佰瀧一把拉住。“你打算就這麼去找他?”他問。
許滄海歪頭,一臉疑惑。
“如果你是武林盟主,憑什麼幫一個素不相識的……菜鳥。”佰瀧想了半天,才找到這麼一個還算貼切的詞彙。
“你說什麼?”許滄海斜睨著他,危險的說。
不過她覺得佰瀧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那要怎麼辦呢。
“這裏藏著一股鬼氣,你仔細感覺下。”佰瀧提醒道,他現在對感知鬼已經極為純熟,天賦強大的通靈之術,有些風吹草動就逃不過他的感知。
“不用了,你聽。”許滄海掃了一眼他們斜後方的幾個人。
“怪不得呢,要我說李大勝怎麼可能這麼菜。真的鬧鬼了啊!”一個人抱胸嘖嘖感歎著。
“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聽說很多在華山的人都倒了黴。有的被嚇得不輕,有的莫名其妙的精神不振。聽說連江夜行他們都中招了,一個個肚子脹的老高,聽說還失蹤了一個人。”
他們在那說話的聲音不高,卻都落在了兩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