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馬和把明珠兩人在攻擊獸的另外一側嚴陣以待,趙五陽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可能放棄隊友獨自逃竄。
隻是一場逼真的遊戲而已,必須克服恐懼本能!
趙五陽咬牙伸手從腰帶上拔下兩隻匕首握住,開始揮舞著雙臂朝著那虎怪叫起來:“來!來啊!”
他努力使自己的體型看上去更大一些,發出的聲響也試圖將自己偽裝得更具威脅性一些。
那誰知道那惡獸根本看也不看趙五陽一眼,它撅起了屁股把兩隻前爪在地上按了一按,翻起眼睛低低吼了一聲就撲向把明珠。
“怎麼又是我?!”
把明珠嚇得花容失色,這隻老虎的體重超過五百公斤,體型比之前那幾頭獵豹大上好幾圈,看上去威猛極了,如果把那獵豹比成三廂轎車的話,那現在這迎麵撲過來的惡虎簡直就是一輛開足了馬力的渣土車。
此時冷馬心中卻無趙五陽的上下忐忑,臉上更是沒有把明珠的驚慌失措,將兩把斧子交錯敲擊一下,口中爆出怒吼:“畜生,朝我來!”
巨虎混不理睬,縱身一躍,把一張血盆大口張到口中撲向把明珠,它似乎總是青睞於居高臨下的攻擊。
那碩大一團黑影騰在空中,冷馬自是看得分明,振臂就將兩把巨斧高高舉起迎向巨虎。
巨虎黑黃的身影撲下,把明珠尖叫一聲便滾閃到一邊草叢,冷馬怒吼一聲,刃口閃亮的兩把斧頭狠狠劈向惡虎的頭顱位置。
這一切隻在瞬間發生,即使以冷馬被提升過的視力和反應速度,也隻能勉強瞄準了這頭凶虎的臉盤大小的頭顱,能不能一擊即中,倒是難說。
一聲怒吼自冷馬口中發出之時,雙斧劈出,而怒吼消散那一刻,冷馬才發現手中的雙斧隻剩下了一柄。
用力過猛,一柄巨斧脫手而出不翼而飛,一頭便砸進了密林不見蹤影。
這個莽漢一向隻用拳頭,他哪裏會使什麼雙斧。
惡虎落地,掀起的一陣腥風刮過。
...............
摩西組長和亞伯拉罕約定的地點是研究所深處一棟三層小樓的會議室內。
繞過爬滿藤蔓的外牆進入小樓,踏上木質的樓板咚咚咚走上三樓敲門入內,亞伯拉罕才發現摩西組長約見的不僅僅是自己一人。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房間內燈光幽暗,圍著一張長條會議桌正坐著七八名男子,而帶著眼鏡蓄著胡須的摩西組長和研究院副院長正坐在最內側的座位上。
“隨便坐,亞伯拉罕。”摩西組長正在親自調試著一台投影機,手忙腳亂的他隻能用餘光匆匆瞥了一眼亞伯。
亞伯隨手拖開一張椅子坐下,發現對麵一個三腳架上正放一台數碼錄像機,相機前麵閃爍著一個代表正在工作的綠色指示燈。
環顧四周,亞伯發現在座的各位都是研究院裏的精英人士。
比如坐在對麵的那位神色淡然的金發年輕男子,就是本院最年輕的院士,專業高能物理,智商據說高達210,是研究院裏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自己身側那名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枯瘦男子看起來貌不驚人,但是他已經得到了明年諾貝爾化學獎的提名,在像他這個年齡就獲能得諾貝爾獎提名的人,在整個研究院都不多見。
至於坐在最靠近房門的那位穿著老款襯衫的大鼻子先生,則是自己的老相識了,兩人在同一個兵營裏服過三個月的兵役,現在這個家夥是一名神經學博士,專門幹些研究大腦和神經的惡心活計。
亞伯用眼睛和眉毛向神經博士發出一個無聲的詢問,對方立即還了他一個我也母雞的白眼。
亞伯用清晰的口型慢慢地說道:“智-力-郵-件。”
希伯來語發這幾個音的口型差別都比較大,神經博士自己對了一下口型,眨眼便猜出了亞伯的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立即表達出“shit”這個英文單詞的形狀。
“好的,人都到齊了,我們可以開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副院長發話了。
房間狹小幽靜,所以副院長的聲音盡管低沉,眾人也都是聽得分明,亞伯趕緊正襟危坐,看向和摩西組長並肩坐在一的副院長先生。
副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肥胖男人,禿頂,臉頰上的肉無精打采地坍塌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名喜歡逗留在馬路邊上夾著報紙遛狗的中老年閑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