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打過招呼後就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她很少再與柳凱輝說話,怕他無意間說漏了嘴,把她後來又去了一趟他那租住的小屋一事說出來。徐曉帆想湯亞娟現在可能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懷疑,也肯定會直接問她:你後來怎麼又去了柳凱輝那兒?那徐曉帆就無法回答,她再如何搪塞也阻止不了湯亞娟的懷疑。因為她私自偷偷摸摸的去柳凱輝那裏無論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都是很值得懷疑的。
湯亞娟最直接的懷疑肯定是:她在勾引我兒子。那徐曉帆將有口難辯,隻好慚愧地去死,這要比湯亞娟發覺了她與柳強有要的關係還要嚴重,她和柳凱輝發生關係,那就牽扯上了亂搞,不光是湯亞娟會罵她,所有知道了這事的人都會唾棄她的。人們會真的以為她很。
湯亞娟待徐曉帆倒也還客氣。隻是徐曉帆總覺得跟她已經有了距離。徐曉帆想,我跟柳強的事她可能還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就不會再待我這麼好了,肯定會把我從她家裏攆出去。徐曉帆心虛,覺得愧對於朋友。徐曉帆的局促不安給湯亞娟看在眼裏,湯亞娟很是不解,問:“你怎麼啦?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看你總是心慌意亂的。”
徐曉帆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卻表現的更沉默了。她心裏有事哩,她在受著自己良心的煎熬,這個屋裏原本屬於湯亞娟的唯一的兩個男人,居然都和她徐曉帆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尤其是湯亞娟的丈夫柳強,竟和她有很多次的那種事情。她怎麼能麵對毫不知情蒙在鼓裏的湯亞娟表現出如無其事的樣子呢?
湯亞娟思考了片刻,又對徐曉帆說:“你最近很少來我家玩,你好像總在躲避我疏遠我,你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跟我說知心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覺得跟我沒了共同語言?” 湯亞娟說這個話時,一下子想到了那晚留宿徐曉帆時,她曾經假裝睡著了,很的摸過她。難道她是因為這個嗎?
柳強和柳凱輝都默不作聲,仔細關注著徐曉帆的反應。
這兩個男人也都各自懷著不可告人的鬼胎,柳強在想,我和她要過哩;柳凱輝也再想:我親過她紅豔豔的嘴,摸過她軟軟的女人身子哩。隻是這兩個男人間對各自與徐曉帆之間發生的齷齪事也是互相毫不知情的。這個家裏現在的關係就顯現出了十分的微妙。完全知道所有事情的隻有徐曉帆一個人,而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也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湯亞娟。柳強和柳凱輝父子倆卻都是各自知道自己的那一半。
徐曉帆很窘,臉已稍稍漲紅,惶惶的回應湯亞娟說:“沒有的事,我們不還是跟以前一樣嗎?我這不是又到你家來吃飯了嗎?”
湯亞娟瞟了她一眼,說:“你別騙我,我又不是呆子,會覺察不出來?你肯定是嫌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了,嫌我隻是個家庭婦女,庸俗,所以才不願跟我套近乎。”
徐曉帆忙不迭地說:“不是,真的不是這樣。”湯亞娟沒理她,兀自感慨:“我也知道我落後了,自從呆在家裏不去上班那天起,我就覺得跟這社會失去了聯係,覺得整個思維與這社會脫節了,跟不上步伐,落伍了。這是沒辦法的事。你別擔心,我沒怪你,我一點怪你的意思都沒有。我們之間的距離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看著湯亞娟那痛苦的表情,徐曉帆真的很內疚,也很為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這一刻,她恨死了自己,她想:要不是自己有一幅漂亮的臉盤,,那柳強和柳凱輝也不會都來想我,也就沒有這樣多的煩心事情會發生了。徐曉帆也痛恨生活,要不是生活給了她那麼多不幸,給了她生存的艱辛,她又怎麼會和柳強以及柳凱輝接觸到呢?即使有機會接觸到也不會有機會發生如今這樣的事情。
幾人說著話,中飯很快就燒好了。一隻電火鍋放在桌子中央,裏麵燉著一些羊肉,那濃濃的膻香味借助滾滾熱氣彌漫開來。在電火鍋四周,放著好多供燉煮的生菜,有白蝦黃鱔,也有粉絲菠菜,種類很多。四個人在桌子邊圍坐下來。湯亞娟和柳凱輝都沒喝酒,徐曉帆便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