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聽見了開門聲,接著是一串腳步聲,柳凱輝像是從房裏走了出來,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也許是撒尿。徐曉帆的心思便隨著這響聲,一下子就跑到了他的身上。她想,他怎麼還沒睡? 徐曉帆覺得他長得挺英俊。他那雙眼睛像柳強一樣銳利凶狠,像一把錐子,徐曉帆都不敢跟他對視,莫名其妙的在心裏怕他。但是柳凱輝身上有種氣質,偏狹執著,也許應該叫做藝術家的氣質,這氣質讓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徐曉帆有些著迷。徐曉帆覺得自己喜歡他。就像是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一樣,女人也是會喜歡英俊的男人的。
湯亞娟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徐曉帆討厭聽見打鼾,別人一打鼾,她就很難入睡。沒辦法,她隻好一邊在腦子裏閃著柳凱輝的影子,一邊繼續幹睜著眼看著對麵玻璃窗裏那個來回走動的男人。這個男人為什麼半夜了還在玻璃窗前走動?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煩躁嗎?他是在為想女人而睡不著嗎?沒有女人肯和他睡嗎?徐曉帆覺得這像一個謎,無法破譯。
徐曉帆正胡思亂想著,忽然,她覺出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像個男人樣的試圖摸她。她連忙縮起身子躲開了。借著窗外滲透進來的黯淡光線,她看見湯亞娟睡得正酣。那她為什麼要像個男人樣的要摸我呢?她是在做夢還是怎麼了?
這幾個問題在徐曉帆的腦子裏還沒有思考出答案,湯亞娟又把手伸過來了,很有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徐曉帆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再退了,她的身後就是床的邊緣。她猶如就要被男人侵犯到一樣,本能的想夾緊兩腿,保護她最為隱密的地方。但她卻明顯的動作慢了一點兒,湯亞娟的手 已經摸在了她滑的大腿上,並且很自然的順著大腿往上摸,她竟被摸得她地癢。徐曉帆不動了,想看看湯亞娟到底要幹些什麼,反正她也是個女人,徐曉帆身上有的器官她一樣也不缺,即使是女人最為隱私之地,兩人也應該是都一樣的,她又把徐曉帆怎樣呢?
湯亞娟的手居然像柳強在摸徐曉帆時一樣,似乎在有滋有味的享受過程,享受她年輕而嬌的肌膚。湯亞娟一點一點,慢慢地摸到了她的部,居然還在前進!很快就摸到了徐曉帆女人生命源泉之所在,徐曉帆被摸的一陣酥癢,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在心理上感到有些別扭,畢竟不是一個男人在摸她,她慌忙把湯亞娟的手輕輕推開。
怎麼會這樣呢?徐曉帆想,難道她把我當成柳強了?她忍受不住了嗎?徐曉帆的那個最隱私的還從沒給別的女人摸過。可是被男人摸和被女人摸感覺是不一樣的。湯亞娟剛才一摸,最開始她是酥癢難耐的,但很快她的整個心都在發麻,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很反感。
徐曉帆的心頭倏地掠過一絲陰影,心想,湯亞娟會不會是同誌?要不她怎麼會摸我呢?她剛這樣想著,像是要應證她的想法一樣,湯亞娟又把手伸過來摸她了,並且這下很準,也沒有過渡的動作,一下就摸住了徐曉帆兩腿間的那個地方。徐曉帆緊張得要哭了,難道湯亞娟真是同誌?她把我騙在這兒睡覺就是想和我瞎搞?就是想摸我的那個地方?她跟我交朋友也就是為了最終把我搞到手?
徐曉帆感到很恐怖,一刹那間她覺得自己是和一個妖魔睡在一起。她覺得整個世界已經變態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抓住湯亞娟的手臂,狠狠地推開了。
“嗯哼。”徐曉帆大聲幹咳,不知是為了壯膽還是表示氣憤。湯亞娟給她咳醒了,側過身,向床的另一邊挪了挪,離徐曉帆一段距離,也不再打鼾了。徐曉帆很想問問她到底為什麼要摸自己,還摸的是那個隱私的地方。但她沒問。因為她意識到湯亞娟已經在為剛才的舉動難為情。她醒了卻不作聲,不和徐曉帆說話,難道不是在難為情嗎?想到這,徐曉帆覺得自己多疑了。她想湯亞娟肯定是把我當成柳強了。她是想柳強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重又聽見湯亞娟打鼾。可她還是睡不著,她精神莫名其妙的亢奮,不知是因為隔壁柳凱輝那個帥小夥的存在而亢奮,還是剛才被湯亞娟摸到了兩腿間的那個地方觸動的興奮,竟一點睡意也沒有。這時徐曉帆又想起那個在窗前走動的男人,她倒是被這興奮和陌生的寢睡環境給弄的在身子上渴望有個男人了,渾身都有些癢,於是她就就扭過頭去再看。但是她什麼也沒看見,那扇亮著燈光的窗戶以及那個來回走動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她一下子懵了,剛才不都還真真切切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徐曉帆覺得這一切猶如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