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都默不作聲地繼續包著餃子。
“有些事情自己要盡量想開些。”徐曉帆隻能這樣安慰湯亞娟。她話裏的意思湯亞娟不可能全懂。因為湯亞娟知道的事實真相並不全麵,她暫時也不可能知道的那樣全麵。
“我是在盡量想開些。”湯亞娟說,“我這麼大年紀了,已經沒有退路了,還能拿他怎樣呢。”她的話裏透著生存的無奈,透著一個女人明知自己男人有婚外奸情,卻束手無策的無奈。
湯亞娟一臉無奈與痛苦,她把手中的一隻餃子包好後又說:“他這次到上海開會,是不是把那盧飛燕那小狐狸精給帶去了?”
“沒,他一個人去的。”徐曉帆照實說道。
“他怎麼會沒帶她去呢?”湯亞娟覺得不可能。
“他們已經開始疏遠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了。”
“這麼說他對她沒心了?想改了?”
“也許是吧。”徐曉帆優柔寡斷地說。其實,現實的情況是柳強現在對她發生了濃烈的情趣,在她身上獲得樂趣,從而暫時的疏遠了盧飛燕。哪個男人不是這樣呢?誰都愛吃新鮮的。
“我可不信,他既然走上了這條道,還會往回走?”湯亞娟不可能相信,她也是個有著豐富人生閱曆的女人。
她們正說著,房門開了,柳凱輝走了出來。“我還以為已經包好了哩。”柳凱輝湊到桌子邊上,看了看,說。“快了。”徐曉帆答著他的話說,“是不是餓了?”
“不餓。”柳凱輝衝徐曉帆好看的笑了笑。
“你會包嗎?”徐曉帆喜歡和這個帥氣的大男孩說話。
“我包得不好。”柳凱輝說。說完拿起一張餃子皮包了起來。包好了,拿在手心給徐曉帆看,說:“是不是?”
徐曉帆說:“管它好不好呢,隻要包起來好吃就行,又不是拿去賣。”
聽她這麼一說,柳凱輝便像模像樣的包了起來。路習洋和她挨得很近,她有莫名的喜悅,不時地瞥一眼他。
“你喜歡穿白衣服?”徐曉帆好奇地問柳凱輝。
“對呀。”柳凱輝說,“我還喜歡穿紅衣服,想買一套紅西服穿穿,可就是買不到。”
徐曉帆笑了,說:“我還從沒看見過大街上有誰穿一身紅西服呢。”
“大街上沒人穿就不可以穿了嗎?幹嘛總要穿得跟別人一樣?就不可以獨特一點個性化一點?” 柳凱輝很認真地看著徐曉帆,回答著她的話,他也覺得和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說話很有味道,她長的好看。柳凱輝有點喜歡她。
不一會兒,餃子包好了。徐曉帆和湯亞娟把它拿到煤氣灶上去燒。柳凱輝則打開了牆角的電視收看新聞。徐曉帆從廚房走了出來,沒事幹,便也湊過去看電視新聞。“坐。”柳凱輝指著麵前的沙發說。徐曉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喜歡看新聞,你呢?” 柳凱輝見這個他喜歡的女人走了過來,就仰著臉對她說。
“一般。”徐曉帆說,“有時候看看。”
“我住在那郊區,沒電視,就隻好買報紙看。”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看文藝方麵的新聞?”
“不,不光是文藝,其它的都喜歡看。像時事新聞經濟新聞,國際國內的,隻要是新聞我就喜歡。”柳凱輝說,“我覺得我已經離不開新聞,哪一天要是一條新聞也沒看到,我就有與世隔絕的感覺。”
“這可能跟你寫小說有關,”徐曉帆揣測。“小說是寫社會的。所以你必須對社會上發生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我也說不清。”柳凱輝盯著電視說。湯亞娟把燒好了的餃子端上桌,仨人開始吃餃子。柳凱輝從碗裏搛起一隻餃子,說:“這隻肯定是我包的。”咬了一口,燙得直皺眉。“裏麵都是水。”
徐曉帆看著他燙得那個樣子,很可愛,很青春,她笑了。
“你包的時候肯定沒有攏。”湯亞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