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搖搖頭,說:“隻是一般。” 依然是很平常的可以隨便想的回答,
徐曉帆不知道柳強幹嘛總要問起她丈夫魯峪康,她可不想跟人談論自己的丈夫,她說: “不早了,我得走了。”
柳強說:“我送你。”他看了眼一旁的湯亞娟,他覺得她這時候肯定不會說什麼,因為徐曉帆算是她的朋友。即使湯亞娟能看出點什麼,她也要在麵子上能顧的住。果然,湯亞娟依然是滿臉堆笑。
“不用,我有自行車。”
“騎自行車要很長時間的,我送你好了。”柳強見湯亞娟不說什麼,眼神裏也沒有過多的什麼內容,這說明她並沒有看出點什麼,於是也就更肥了膽兒。
徐曉帆不便再三推辭,於是站起身,和湯亞娟說了再見,跟著柳強向樓下走去。柳強說“我怎麼忘了老魯跟我說的你家住哪裏?”
徐曉帆笑笑說:“民權路往東走建設路。”
柳強笑,說:“在建設路?那還真夠遠的。你騎車到這兒要一個小時嗎?”
徐曉帆說:“好像不要,我沒看表。”
柳強的車就停在樓下。柳強把她的自行車放進後備行李廂,然後兩人一起坐進車裏。柳強發動引擎,說:“你坐過這車嗎?”徐曉帆不好意思地說:“我隻坐過桑塔納。”
徐曉帆沒把車門關嚴,柳強探過身幫她關,臂膀蹭著了她的口。徐曉帆有些緊張,又想起了他那要吃人的眼神,但她看到柳強並沒在意,也就隻好裝作不在意。柳強解釋說:“這車我已經開了七八年了,我不是憑技術,而是在憑感覺開車。哪裏有細微的動靜,比如說車門沒關嚴呀什麼的,我不看,光憑感覺就知道。”
柳強開動車子,不一會兒就開出了濱河軒小區,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徐曉帆坐在他身邊,看著路燈下變化著的車輛行人,竟然有一種美好的感覺。“你長得真漂亮。”柳強誇讚她。她聽了很不自然,說:“要漂亮我不早就去做電影演員了?” 柳強笑笑,說“你長得是很漂亮。”
“我就喜歡和漂亮女人呆在一起,”柳強說,“這社會是醜陋的,隻有和漂亮女人呆在一起,你才可能接受美的熏陶,才會由衷感覺生活是美的。這社會就是男人太多了,要是多些漂亮女人,一個個像花那樣,看著也精神,也就不會生活得像現在這樣枯燥。”
“你這見解倒很獨特。”徐曉帆附和道。
柳強笑笑,說:“我說著玩的。不過我倒真希望生活能美好些。有誰會不想生活變得美好呢?你不想?”
“想呀,”徐曉帆說,“人總是憧憬美好的事物。”
“這就對了。”柳強見徐曉帆跟著自己的思路打轉,很高興。“不過我所說的並不單指外在美,更多的是指內在美心靈美。我總覺得人和人應該對話不應對峙,也就是說應該溝通,應該相互幫助。我們應該幫助有困難的人,我們有困難了別人也來幫助我們,這樣社會就美好多了,人活著也就有意義了。”柳強的話裏是有更深層次的意義的,他在不動聲色的引誘徐曉帆。
徐曉帆也總算聽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她覺得自己終於碰上個大好人。她說:“所以你要幫我安排工作?”
柳強點點頭,說:“人是需要相互幫助的。我們應該為能夠幫助別人而高興。”
徐曉帆就十分感激,一雙眼睛動情地看著他,說:“要知道這樣我早就來找你了。你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來這裏找個工作有多困難,我都快大半個城跑下來了,可就是一直找不到。一直沒人肯幫我。”
柳強說:“別難過,生活不可能沒有挫折,但關鍵是要有信心,沒有信心活著也隻會是個空心人。”
不知不覺,車子已開活了民權路,停在了建設路中段。柳強側過身幫徐曉帆開車門,徐曉帆很不好意思,說: “我自己開。”但柳強已經幫她開了,臂膀再次蹭著了徐曉帆的口。徐曉帆覺出他的勁很大。她是個結了婚的過來人,淡然能分辨出這一下不再是故意的了。但她又不能反駁什麼,她也不想反駁,甚至於因了剛剛對柳強的好感,她的心裏竟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好像某個也有了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