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自我陶醉了!快出來讓我欣賞欣賞。”
當她們倆拎著大包小裹地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一輛小汽車停在她們跟前。薑致遠從車裏下來,幫著把東西放進後備箱。然後叫她倆趕快上車。
薑致遠是一個很達觀的人。妻子希曼嫌他窮,就跑到德國尋富。他認為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向往有錢人的生活無可厚非。女人的天性就是愛漂亮。可“漂亮”是需要錢來裝點的。一個天生麗質的女人,如果沒有好看的服飾以及與之搭配的手飾、箱包等各種行頭也難漂亮得起來。更何況,女人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必去的美容院,院,健身房等等。所有這一切都離不開錢。要不怎麼說錢不是萬能的,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呢。既然他給不了妻子這樣一個漂亮的生活,那就隻能給予理解。
所以,他從來就沒責怪更沒恨過希曼。也許正是因為他的寬宏大度,希曼才對他始終念念不忘。當她終於過所追求的那種富日子的時候,她又打電話哭著喊著求他原諒她。她說她想回來,寧可跟他一起再過以前的窮日子。當妻子提出這一要求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她。隻是讓她再冷靜地考慮一下。希曼高興地說,她早已經考慮好了,隻等著他這句話。她要馬上回到他身邊,再也不離開他。
薑致遠把這件事跟何小荷說了的時候,何小荷說,她從沒打算跟他之間有什麼結果,隻當他們好朋友一場。從此,他們之間也真的像好朋友一樣,隻是偶爾互相通個平安電話。所以,今天能夠邂逅相遇,他們都顯得很開心。薑致遠高興地說:“我請客。請兩位女士賞光。”
徐曉帆真誠地說:“不,我請吧。”
薑致遠笑著說:“先別急,等你做了我兄弟的妻子,有的是人讓你請。到那時你就得請煩了。現在先清靜幾天吧。”
徐曉帆心想,淩晨雨的朋友她永遠都不會煩的。他什麼時候把他們帶回家她都歡迎。
薑致遠又給淩晨雨打了電話,想叫他出來一塊吃。淩晨雨說他正忙著,出不來。讓他們別等他了。於是,他們三人來到一家海鮮館。吃飯的過程中何小荷苦笑著說道:
“我就有兩個願望:1.一家三口重新團聚。2.酒店天天客滿。”
薑致遠舉起酒杯誠心誠意地對何小荷說:“我祝你這兩個願望早日實現!”
徐曉帆心想:我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嫁給淩晨雨。隻要能跟他生活在一起,哪怕疾病纏身,哪怕衣食無著,我都願意。
淩晨雨被新接的這個案子忙得焦頭爛額,連給徐曉帆打電話也隻是匆匆地說幾句話。徐曉帆看他這麼辛苦,擔心他累壞了。她特意從市場買回一隻母雞,熬了一下午。然後,她用命令的口吻叫他務必回來喝雞湯。淩晨雨乖乖地回來把湯喝了。他知道徐曉帆是心疼他了。徐曉帆見淩晨雨把湯喝了,這才露出笑臉問他什麼案子會把他忙成這樣。淩晨雨說:
“這是我當律師以來接過的最棘手的一個案子。被告人用斧子剁掉了被害人的雙手。一審判決死刑後,被告人不服,重新上訴。
“本來我不想接這個案子,因為我沒把握打贏這場官司。但是,被告人是曾任咱們江城市副市長的藺石甫藺老的外孫女。藺老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由於這一特殊關係,當被告請我為她做辯護律師的時候,我無法拒絕。因為我不能讓世人覺得我勢利。
“據被告人交待,她的姐姐跟被害人之間曾有過一段戀情。而且最終導致她姐姐自殺身亡。為給姐姐報仇,被告人又跟被害人之間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她說她是遭遇到了那種虐待才導致這起事件發生的。所以案情非常複雜。現在被告人的精神狀態又很不穩定。交談起來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