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愛的悲歡劇(2 / 2)

她開始深深地後起悔來。當她把衣服穿上,站起身,猛然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時候,差點嚇昏過去。

“天哪!這是我嗎?”喬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左側裂開一個大口子,正在往下淌血。眼睛腫得隻剩下一條縫隙。向外翻著。鼻梁塌陷,裏邊的骨頭已經折了。整個這張臉已經被衣子遜打得變了型。直到這時,她才有疼的感覺,而且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你這個畜生!我要剁掉你的雙手!”

突然,喬喬像瘋了似的跑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實際上是一把用來剁雞或排骨什麼的小斧子)朝衣子遜的兩隻手拚命地砍下去。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此時的喬喬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按計劃淩晨雨該坐明天上午的火車往回返。晚上,徐曉帆給淩晨雨打電話想再最後確定一下,以便做好去車站接他的準備。她還打算給淩晨雨做些好吃的,給他補補身體。她覺得這幾天他一定累壞了。其實,淩晨雨沒在家的這幾天,她自己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就連走路也是沒精打采的,心裏總是空蕩蕩的。

淩晨雨沒出差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司現在,當他不在的時候,她就是想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戀人之間的感情,當達到一定程度時,分開一段時間以後,或者偶爾鬧點小誤會,吵點小架,這樣才會有突飛猛進的進展。整天呆在一起,沒有任何摩擦還並不一定產生太深的感情。就像一個小孩子,每次生點小病之後,都會懂事一點,長大一點。

淩晨雨的電話打通了,可響了半天沒人接。他大概是在回來的路上,故意不接電話,好給她一個驚喜?徐曉帆仔細一想,淩晨雨不是這樣的人。他做事向來都是丁是丁卯是卯。到她家來,總是事先打個電話,即使已經在頭天晚上約好了,第二天他來的時候也照樣要打電話。認識他這麼久了,他從來就沒給過她什麼驚喜或浪漫的事兒,除了那束鮮花之外。所以,徐曉帆跟淩晨雨在一起,最大的感受就是心裏踏實。太會說話的男人,都會使女人沒有安全感。

過了一會兒,徐曉帆又打了一遍電話。又是響了很長時間。

徐曉帆一直按著重複鍵。終於有人接了。徐曉帆這才舒了口氣。可傳過來的卻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徐曉帆以為是自己打錯了。她問道:

“你好!請問是淩晨雨嗎?”

“是。噢!不是。電話是淩晨雨的,但我是他的導師,我姓叢。請問你是……”

“叢導好!我是他的朋友。我叫徐曉帆。”徐曉帆很想說自己是淩晨雨的“女朋友”,但她覺得這樣稱呼有些不妥。萬一叢導了解淩晨雨的家庭狀況,知道他還沒跟肖丹離婚,那就不妥了。不能在無意之中給淩晨雨造成不好的影響。

“徐曉帆?小淩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念叨這個名字。”

“他怎麼啦?”徐曉帆緊張地問道。

“他生病了。前兩天感冒他沒當回事,光忙著答辯了。忙完答辯,他就挺不住了。高燒不退,燒出大葉性肺炎來了。正在醫院住院治療呢。”

徐曉帆聽說淩晨雨生病住院了,急忙放下電話,抓起大衣和包就向外麵跑了出去。此時,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淩晨雨病了,她要馬上趕到他身邊去照顧他。到了火車站,正好有一趟開往津市的列車。可臥鋪車票已經賣光了,她等不到下一趟的列車。她寧可坐一天一宿的硬座車廂。坐在火車上,她心情平靜一點之後,才想起忘了問叢導淩晨雨住哪家醫院幾號病房。到津市再打電話吧。

列車在夜色籠罩下的田野上急速奔馳著,車廂裏的每個人都在打著盹。她卻毫無睡意。她的腦子裏全是淩晨雨孤單單地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的情形。他發燒的樣子,他打吊針的情形;他迷迷糊糊沉睡的樣子。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能長出翅膀,快點飛到淩晨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