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喬喬對衣子遜說,認識你這麼久了,是不是該送我件禮物?衣子遜聽了,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他心想,是你三番五次打電話勾引我的,憑什麼還讓我給你買東西?喬喬見衣子遜拉長臉不吭聲,就越發生氣。她說她想要一枚白金戒指。衣子遜嘴上說“行行行”,可就是不去買。今天推到明天,明天推到後天的。
喬喬就用挖苦的語氣說,你知不知道羞恥啊?舍不得錢就別出來玩女人。尤其別出來裝“腰粗”。一個戒指就把你嚇成這個德行,要是叫你買所房子,你還不得暈過去呀?一句話,立刻使衣子遜想起了文嬌。他的臉不由得青一陣白一陣的,臉上的肉都堆成了道道橫紋。文嬌從他那訛詐去的房子,對他來說,不僅是一種恥辱,更重要的是他差點因此把命搭上。看著喬喬一臉不屑的表情,衣子遜突然怒火中燒,他把心裏憋著的這股惡氣撒在了喬喬的身上。他舉起左手,照著喬喬的臉狠狠地打過去。喬喬立刻抓起身邊的包朝衣子遜的臉使勁打過去。嘴裏不停地叫罵著,像瘋了一樣。衣子遜被喬喬震住了。他用胳膊擋著臉,一邊賠不是,一邊求她別打了。喬喬不依不饒地警告衣子遜,如果他再敢動手打她,她就用刀砍斷他的手,叫他成為特等殘廢。衣子遜用手著被喬喬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無可奈何地向喬喬保證他再也不敢了。喬喬趁機問他,什麼時候去買戒指。衣子遜說明天一早,你等我吧。
第二天,喬喬左等右等不見衣子遜的蹤影。她想,他如果敢再像每次那樣騙我,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結果,從上午等到下午,天都黑了,衣子遜還沒來呢,手機始終沒開。喬喬氣得往邵玉華手機裏打電話。她的手機也關著。
衣子遜跟喬喬打了一仗之後,發現她和喬娜的性格太不一樣。喬娜性情溫柔,又對他一往情深。他倆談戀愛那會兒,正是他家生活特別窘迫的時候。他常常利用寒暑假的時間找那種挖地溝的活幹。這種活雖然十分辛苦,但掙得多。每當衣子遜在外邊幹活的時候,喬娜總是背著家裏人,偷偷出來陪他,而且還幫他幹。喬娜總是用她的零用錢給衣子遜買煙抽,她寧可自己什麼都不買。女孩子喜歡的那些漂亮的小飾物她一樣也舍不得買。(他們分手後衣子遜之所以把煙戒了,也是跟喬娜有直接關係。他受不了一看見煙就會想起喬娜的那種折磨。)
當喬娜承受不了來自家庭方麵的壓力而跟衣子遜分手的時候,衣子遜對喬娜的愛全都變成了恨,而且恨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以至後來,當他在北口油田發了大財,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喬娜。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跟她重溫舊夢,而是為了報複她。喬娜的心裏始終裝著衣子遜,所以衣子遜才得以再次出現在喬娜的生活裏。他想什麼時候找喬娜,喬娜就得馬上出來跟他見麵。
喬娜的第二個丈夫是設計院的工程師,人很本分,對喬娜一心一意的,隻是脾氣倔了一點。他的妻子去世了,孩子又放在他父母家,他跟喬娜基本上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日子過得很平靜。喬娜跟衣子遜的這種關係被他發現後,他感到了莫大的恥辱,立刻就提出了離婚。衣子遜曾經信誓旦旦地向喬娜保證,他一定會對她的一生負責。結果,當喬娜真的離了婚之後,衣子遜卻逃之夭夭了。
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解了他心裏的那股恨。但他卻沒想到喬娜會選擇死。因此,喬娜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盡管如此,卻沒能使他徹底醒悟,他仍然過著那種放蕩不羈的生活。衣子遜自從在北口市的經六街被那個少女玩絕食嚇著以後,就發誓再也不碰小姑娘了。他專門勾引那些少婦,尤其老公不在身邊的。一是方便,他可以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二是可以不負責任。衣子遜天生會哄女人開心,所以,他身邊女人不斷,換了一個又一個。像他這種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沒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地給他當母雞配對。所以,跟他的女人時間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