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複蘇的愛的激情(1 / 2)

薑致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再等等,他這個朋友不是那種沒準兒的人。一定是臨時有什麼事。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聽見了匆匆的腳步聲。薑致遠說他來了。果然,腳步聲直奔他們的房間。

薑致遠介紹說,這位是他的大學同學,叫淩晨雨。還笑著說,如果哪位需要打官司的話,可以找他幫忙,因為他是律師。之後,他又分別介紹了徐曉帆和何小荷。徐曉帆看了一眼淩晨雨,個兒很高,皮膚白皙,眼睛和鼻子很漂亮,尤其是嘴,把裏邊那一排不太整齊的牙齒都襯托得異常可愛。這是個非常英俊帥氣的男人。徐曉帆的目光正好與他的目光相遇。在他慌忙轉移視線的瞬間,徐曉帆看到了一絲羞澀。這種羞澀的目光使徐曉帆的心不禁一動。她的腦子裏迅速閃過一個名字:矜持雨。

淩晨雨把手裏的一大束鮮花遞給何小荷。說了句“生日快樂”。然後很不好意思地說,路上塞車了。而且非常趕巧,他的手機還沒電了。想打電話解釋一下都解釋不了。他說,他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先自罰一杯,算是給大家道歉。說著,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嘩嘩”倒進一個杯子裏,端起來就幹了。徐曉帆情不自禁地想站起來阻止時,杯子裏的酒已經沒了。淩晨雨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徐曉帆,輕聲說了句“謝謝”。薑致遠說,他這個哥們兒就這麼講究。實際上,他的酒量很有限。

徐曉帆心想,這個場合用得著這麼講究嗎?一看就是個寧傷身體不傷感情的人。這種人往往心實而且重感情。就像文如其人,同樣道理,有時也可能“酒如其人”。席間,薑致遠時不時地提起他們在大學裏發生的事,淩晨雨也跟著一起熱烈地應和著。但更多的時候,是他主聽,薑致遠主說。他似乎不善言談,舉止穩重,溫文爾雅,眉宇之間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淡淡的憂鬱。

這時,薑致遠的手機響了一下。何小荷拿過來一看,說是個短信息。薑致遠把手機拿過來一看,就笑著叫大家猜猜是誰。徐曉帆想,既然他叫大家猜,說明這個人大家都認識。她馬上就想到了那個膽小的胖子。於是,她用很有把握的口氣說:

“是胖子。”

“完全正確。”薑致遠說,“徐老師的記憶力不錯啊!而且居然能想到是他。”

淩晨雨驚訝地看了徐曉帆一眼。徐曉帆說:“我聽薑庭長講過關於他膽小的事。”

淩晨雨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他說:“胖子外號叫‘張有才’。‘有才’的意思不一定是褒義的。”

徐曉帆說:“那就是說,你們在使用這個詞的時候,意思可褒可貶。比如:笑他膽小時,叫他‘有才’就一定是貶義;而稱讚他的文言文學得好(像這個短信)時,叫他‘有才’,就一定是褒義。對嗎?”

“QRite right!”

“淩律師,你的英語是純正的美音啊!”

薑致遠不無自豪地說:“徐老師,你當他是一般戰士呢?他在念博士研究生!英語這關過不去能行嘛!哎,順便警告二位:別說那些鳥語來難為我和小荷。”

徐曉帆心裏不由得對淩晨雨十分欽佩。她一向欣賞這種有學問有教養的男人。其實,男人的能力無非具體體現在兩個方麵:即權力和金錢。但必須得有學識做它的基礎。而一個人的教養又與他的學識密切相關。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人,他的官做得再大,錢賺得再多,也會失去他應有的魅力。至少在女人麵前是這樣。

何小荷跟兩個男人一樣,喝的是白酒,隻有徐曉帆自己喝紅酒。小荷打開音響,把邁克風遞到徐曉帆麵前,叫她先給大家唱首歌。徐曉帆唱著唱著,被歌詞深深感動了——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徐曉帆唱得很投入,博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此時,她心裏真的很想跟一個人能有這樣的約定。她忽然很渴望那種被稱情的東西。曾經以為,跟衣子遜分手之後,她再也不會有愛了,再也不會有愛的激情了,她的心死了。現在看來,她已經死了的那顆心正在慢慢複活。尤其當她見到這個叫淩晨雨的男人時,她似乎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她為此而感到陣陣興奮。她覺得自己還是個正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