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
“就算我自私,可這不是很正常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連古人都知曉。”
“可是,你這麼逼著人家跟你在一起,有意思嗎?”
“他一個既沒錢又沒權的窮光蛋,就算他是心甘情願的跟我在一起,我又能有什麼意思?隻不過我暫時需要他這個固定的保姆加性夥伴。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改變主意了?非要這麼逼迫汪洋不可了?”
“是的。因為我沒錯。是他對不起我。他一個男人大丈夫的,做事是不是得有始有終啊?當初,如果不是他非要跟我一起帶小黑狗的話,我何至於此?別以為是我離不開他,非纏著他不可。你知道不知道,晚上小黑狗看不到他就會哭鬧不止的?你舍得你家上上每天晚上在哭聲中度過嗎?這不能怪孩子,完全是他一手造成了今天的這種局麵。沒有他跟著攙和,我照樣也能把孩子帶大。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愛我的孩子嗎?那就做出點犧牲,帶喬喬去打胎。這樣,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嘛!何苦要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呢?”
徐曉帆無可奈何地看著藍青兒,她怎麼能這麼胡攪蠻纏不講道理呢?照她的說法,汪洋這幾年辛辛苦苦地幫她帶孩子不就成了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了嗎?他非但沒有一點功勞,反而成了罪人了。真不知道汪洋怎麼就這麼瞎了眼,愛這麼個女人。
徐曉帆被藍青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心裏為幫不上汪洋和喬喬的忙而感到很難過。
“好了,心眼兒好心腸好就是命不好的三百方子,別愁眉苦臉的了。我的事呢,你就不用跟著心了,好嗎?把你自己照顧好,別叫大家惦記你就行了。至於汪洋的事,我是不可能允許他現在就跟喬喬結婚的。他找誰遊說都不好使。走吧,咱倆逛街去。”
徐曉帆和藍青兒剛要站起來,卻看見衣子遜親熱地摟著喬喬的腰走進來。衣子遜很紳土地扶著一把椅子幫喬喬落坐,然後,他坐在她的對麵,開始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還不時地用手摸一下喬喬的臉,把喬喬逗得一個勁地用手捂著嘴笑。徐曉帆靜靜地看著,她似乎看見了當初的自己。剛認識衣子遜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像喬喬現在這樣被他逗得一個勁地笑嗎?那個時候的衣子遜在她眼裏多可愛啊?她常常慨歎,在咱們國家像他那麼會幽默的男人太少了。他甚至在跟她的時候,都能把她逗得“咯咯”笑個沒完。因為有時,他會即興表演一個節目,編一個小笑話或者編一首歌詞。他能用舊歌的曲調配上他自己的歌詞一邊動作,一邊引吭高歌。
曾經使她那麼開心的一個男人,為什麼現在見到他,尤其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時,她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競然心如止水?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至少,見到他,她應該有那麼一點心動,或者,有一點傷感吧。總之,她應該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既然她的心這麼平靜,就說明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徹底消失了。而消失了的感情,是愛情嗎?愛是不會消失的呀?
喬喬仍是被衣子遜逗得不停地笑著。徐曉帆覺得很奇怪,喬喬怎麼會跟衣子遜在一起呢?怎麼突然之間,她不再恨他了?喬娜剛死不久她在小荷的酒店看見她那次,她咬牙切齒地詛咒衣子遜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不禁佩服起衣子遜來。他可真算是情場上的高手啊。連喬喬這樣對他深惡痛絕的女孩子他都能忙乎到手,的確不簡單。別說喬喬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就連她這樣三十幾歲對男人又十分挑剔的女人,不也照樣跟他在床上折騰了三四年嗎?
女人啊,不管你十七還是七十,是不是都容易動感情?別說是上了男人的當,其實,你就是明明知道他在騙你,你也心甘情願死心蹋地被他騙。直到被騙得體無完膚甚至連活路都沒有了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