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後,丈夫對她家人恩重如山。丈夫出資給父親換了腎,父親已經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而且家裏人住上了當地少有的大房子。除此之外,丈夫還叫她每年給家裏寄去一萬元錢。作為他們的生活費用。她心裏除了對丈夫感激不盡還是感激不盡。她發誓一輩子都要感激他,報答他。
如今,麵對丈夫的兒子,她卻開始想入非非。她在心裏痛罵自己,罵自己忘恩負義,罵自己不如。可一到了晚上,當她一個人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她的心思裏又滿是顧阿朗了。她開始渴望他的身體,渴望與他熱情相親。每天她都在這種不斷自責、不斷渴望中備受煎熬。
一天深夜,她被這種痛苦折磨得實在受不了了。她突然跑到樓下,抱著丈夫大哭不止。丈夫卻直勾勾地看著她,用含混不清的語言告訴她他困了,想睡覺。說著,他就打起了鼾聲。她失望地呆看著他,她知道丈夫的頭腦已經不清醒了,他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她一臉淚水地回到臥室。她還不到三十歲。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生該如何度過。丈夫家財萬貫,可謂富甲一方。可是現在,錢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她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像正常人一樣的丈夫,一個像正常人一樣的男人。她心裏清楚,她所需要的東西她永遠也得不到了。她惟一應該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身子,不做對不起丈夫的事。
每天,她從早到晚地忙碌著,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就是為了打發寂寞的時光。天氣好的時候,她就推著丈夫出去走走。晚上,她通常坐在丈夫的身邊,讀詩歌或散文什麼的給他聽。直到他說他想睡了的時候,她才走開。這天晚上,她洗完澡以後,已經快十點了。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每次月經過後,她對的要求都特別強烈。這次也不例外。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裏一直在想著顧阿朗,耳朵始終聽著外麵的動靜。她終於聽見了顧阿朗的腳步聲。他來到樓上,進了臥室。他房間裏的燈沒打開。不一會兒,她聽見他走出來,進了衛生間。好久才出來。幾分鍾之後,他又去了衛生間。
她感到很奇怪,莫非他鬧肚子了?她輕輕朝著他的臥室走來。她站在外麵問他怎麼了。他說,他肚子有點不舒服。她趕緊去樓下找來藥,又倒了一杯水給他送了進去。她把燈打開,發現顧阿朗的臉紅紅的,她用手一摸,有點燙。她立刻斷定,他可能是胃腸感冒。她又給他找來消炎及退燒的藥。看著他把藥吃完,她才離開。
回到房間,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過了一會兒,她又來到顧阿朗的房間。他已經睡著了。望著這張英俊的麵孔,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進他的被裏,起他的身體來了。她動情地瘋狂地吻著他。顧阿朗早就醒了。他不知所措,被動地承受著。當阿媚騎在他的身上時,他到底沒能克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伸出雙手開始熱烈地回應她。
這以後,阿媚每天晚上都來到顧阿朗的房間,跟他睡在一起。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年。顧阿朗不敢麵對父親,同時又無法擺脫阿媚的身體。他知道,如果他跟阿媚再這樣下去,他會發瘋的。他之所以報考北方的一所重點醫科大學並主動要求留在北方工作,就是為了結束那種迷沌的生活。他連著兩個假期都沒有回去。
他不接阿媚的電話,也不回複阿媚的信。阿媚在對他徹底絕望的情況下跳樓自殺身亡。隨後,父親也病逝了。他在悲痛之餘曾一度產生輕生的念頭。雖然最終他挺了過來,但他仍然生活在痛苦之中,因為他對所有的同齡女孩子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執著地喜歡比他大的女人。當他第一次看到徐曉帆的時候,徐曉帆那種略顯柔弱的嬌美,以及時常憂鬱的神情,使他情不自禁地把她當成了他心靈深處的阿媚。仿佛阿媚從他的內心世界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