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曉帆多麼希望司機能記一下衣子遜的車牌號,以便去派出所告他故意傷害罪。像衣子遜這種人就該給他點教訓。叫他在拘留所呆上半個月,看他以後還狂不狂妄!
一想到那個司機被打的情景,徐曉帆的心就一陣難過。她在心裏一遍遍地跟他道歉。一切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進了他的車裏,不是她叫他甩開衣子遜,不是她叫他往郊外開,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憑白無故地挨了打,他的心裏得多難受啊?這口窩囊氣得怎麼才能咽下去?
開出租車這種工作多沒勁啊!司機本來就夠苦悶的了。整天在街裏繞來繞去的。回來晚了,全家人都跟著擔心。出租車司機被搶、被劫持,甚至被害事件不是時有發生嗎?她立刻想到了魯裕庚。有一次,魯裕庚就遭到了搶劫。他乖乖地把衣兜裏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這才避免了一場更大的災難。
“天啊!如果魯裕庚遇到了這種事,那可怎麼辦啊?他回到家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他能跟孩子說這件事嗎?隻能在心裏憋著。”
一想到這些,她就越發地同情起那個司機來了,同時也就越發地憎恨衣子遜。
這時,衣子遜的車停在了一家很氣派的酒店前。他的那兩個朋友先下了車,衣子遜拉著徐曉帆的手,溫柔地說道:“臭老婆,別不高興了!我這不都是因為愛你嘛。你想想,如果我不在乎你,我能這麼看著你嗎?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好了。我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當一個朋友打電話告訴我,說你跟一個男人一起說說笑笑地進了一家飯店時,我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想想,我家老臭臭這麼漂亮,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啊?就算那個人是你的學生家長也不行啊。學生家長他不是人啊?學生家長就不能對你產生感情了?這要是整天沒事就借著孩子說事兒,找你吃飯唱歌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想對你下手了。
“你是我的女人,眼看著別的男人想上我的女人,我能坐以待斃嗎?這要是不及時采取行動,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老婆,你得理解我才是啊。怎麼能跟我生氣呢?我這麼愛你!”
徐曉帆用不屑的眼神看著衣子遜,輕聲說道:
“你這是因為愛我?告訴你,衣子遜,我不稀罕你這種愛!你的行為讓我替你感到可恥。我還要告訴你,我不能再跟你這樣的人處下去了。我已經受夠了。”
“老婆,說什麼呢,你?”衣子遜著急地說道,“你太過分了吧?憑什麼說出這種話來?這麼沒良心,你就不怕遭雷劈?”
這時,從飯店裏走出一個人來,他笑著對衣子遜說:
“三哥,人都到齊了,都等著你點菜呢。”
衣子遜說他這就進去。他又在徐曉帆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老婆,我的朋友可都在這呢。而且也都知道你在跟我鬧別扭。如果你不跟我進去,將意味著什麼,你心裏很清楚。”
“你在恐嚇我?”
“聰明的話,就趕快乖乖地跟我進去。”衣子遜看也不看徐曉帆,陰森森地說道。
徐曉帆推開車門,憤怒地說道:“衣子遜,隨你的便吧!”
衣子遜一把抓住徐曉帆的胳膊,忍了忍怒火,低聲說道:“老婆,求你別這樣!剛才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向你道歉。還有那個司機,明天我就打發人滿街去找他,我給他經濟補償。你放心,我肯定說話算話!
“就算你真的不想要我了,也吃完這頓飯,好嗎?你總得給我在朋友麵前留個麵子吧?算我求你了!好嗎?”
衣子遜這個態度,徐曉帆就沒法再堅持說不了。她隻好跟衣子遜進了飯店。吃飯的過程中,衣子遜一直把徐曉帆的一隻手握在他的手裏,不時地看著她的臉,“老婆長老婆短”的叫著,一會兒給她夾菜,一會兒問她想吃什麼。把大家弄得怪難為情的,就連徐曉帆自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她隻好把繃著的小臉兒放下來,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跟著大家一起高高興興地吃完了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