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門裏麵女友和她的新男友(2 / 2)

薑庭長哈哈大笑著說:“原來徐老師的口才也是一流的啊!我印象中的老師大都屬於那種茶壺煮餃子,倒不出來——課能講明白,但話不一定能說明白。如此看來,正像你剛才說的,現在的教師整體素質正與二十一世紀接軌。想像一下,坐在明亮的教室裏,看著漂亮的女教師,聽著她用柔美的聲音講課。在這種心情極度暢快中學習文化知識,豈不是一件樂事、趣事?唉,現在的學生可真是太幸福了!真想倒退三十年。”

“薑庭長大可不必這麼失落。或許你沒享受到現在學生的這種心境,但同時,你也沒有像現在學生這麼辛苦:做不完的各科作業,每月一次的考試排榜,以及家長們那些沒完沒了的關於未來前途的說教。同他們相比,你是幸運的。盡管當年你很可能坐在破舊的教室裏,聽著滿臉階級鬥爭、梳著齊耳短發、著粗布衣衫、聲音蒼老、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女教師在講課。”

薑庭長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他饒有興致地問道:“徐老師平時有什麼愛好?”

徐曉帆心想,他一個勁兒地主動找話題,顯然是把他自己擺在主人的位置了。他對小荷的朋友這麼尊重,由此可見,他對小荷很有感情。她忽然對他產生一種好感。剛一見麵時對他的那種反感消失了。於是,她換了一種很溫和的語氣說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除了看書、聽音樂之外,偶爾去打打乒乓球或者保齡球。”

“是嗎?保齡球可是我最喜歡的。改天我和小荷約你打個通宵。看看你的水平如何。哎?今晚怎麼樣?”

徐曉帆連忙搖頭,“不行。我晚上很少出去。改天吧,白天。”

薑庭長一臉的困惑,“為什麼必須白天?”

“不為什麼。隻是晚上出去太麻煩。我膽小,基本上過了八點半就不敢自己上樓了。還得讓人送。”

“噢,原來是這樣。其實,女人膽小很正常。你聽說過男人膽小的嗎?”

徐曉帆搖搖頭。心想,男人膽小能小到什麼程度啊?總不至於像我這樣吧?

薑庭長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們庭有個外號叫‘胖子’的小兄弟。其實他骨瘦如柴。叫他‘胖子’,隻不過是大家心疼他,希望他能長點肉胖起來。這個‘胖子’膽小如鼠。如果妻子出差了,他就得回家去住。因為他晚上不敢自己在家。有一次我在單位值宿,都已經睡著了。聽見有人在外麵敲窗戶,問是誰值班。一聽說是我,他立刻求救似的讓我出去一下。他想把車放進車庫裏。車庫的燈在裏麵,關了之後還得走幾步才能出來。就這幾步他就是不敢走。非得讓我站在外麵看著他,而且嘴上還得不停地說著話,讓他聽見。那時可是冬天啊,我站在外麵凍得直哆嗦。那也得等他把車放進去我才能回屋。

還有一次,我們哥兒幾個在外麵喝酒,有人突然想起‘胖子’來了。說找他出來一起熱鬧一下吧。於是就給他打電話,正好他在家呢,他說他馬上出來。結果我們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出來,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第二天見麵才知道,原來他想叫他媳婦送他下樓,他媳婦本來就不願意讓他去,於是就嚇唬他說,今天是鬼節。他一聽慌忙鑽進被窩,摟著他媳婦嚇得渾身發抖,哪裏還敢出來了。”

徐曉帆若有所思地說:“男人脆弱的時候,往往比我們女人表現得更加強烈。”

薑庭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何小荷回來後,薑庭長說他有事就先走了。剩下她們倆之後,徐曉帆對小荷說,看得出來薑庭長對她很好。小荷長歎一聲說,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為了解氣,誰對她好與不好都無所謂。因為,她接觸的男人越多,心裏就越是覺得還是她家老熊好。她勸徐曉帆試著找別的男人陪陪她,不喜歡沒關係,就當是逢場作戲了。沒必要非得在衣子遜這顆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