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舒服!”
她快樂地喊著,沉浸在一種非常美妙的境地裏。
過了好久,她聽見衣子遜大喊一聲“我賠了!”接下來是一陣沉寂,隻能聽見彼此的。沒有人說話,似乎這種暫時的平靜隻是為了等待暴風雨的再次到來。突然,衣子遜起身脫掉衣服,又一聲不響地把徐曉帆的衣服。他躺在地上,徐曉帆坐在他的身上,他雙手摸著她的米米?。空曠的樹林裏,似乎連鳥兒的歌聲都停止了,隻有他們倆快樂的叫喊聲。
再次風平浪靜之後,徐曉帆靜靜地依偎在衣子遜的懷裏。她的心情是那樣的激動。她活了三十幾年,今天才終於知道什麼是姓高朝!並且嚐到了其中的樂趣。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幸福。原來高朝的感覺是這麼美好!她想,藍青兒說得對,做女人這麼多年,自己的確太虧了。
衣子遜狡黠地看著她。她說:“想問我知不知道這裏為什麼叫‘野豬林,吧?很簡單,在這裏,你可以盡情地、毫無顧忌地、像野豬一樣地大喊大叫。對嗎?”
衣子遜“哈哈”大笑起來,“聰明!你的解釋完全正確。”
“剛才你為什麼大喊‘賠了’?”
“我是賠了。看把你爽的!我付出的辛苦比你多得多,可得到的快樂卻沒你多,難道這不算賠了嗎?”
“你們生意人可真夠絕的,連這種事還計較賠了賺了的,不可思議。”
徐曉帆說完,站起來開始穿衣服。衣子遜摟著她的腰,吻著她的後背,又把頭從她的胳膊下麵繞過去,似笑非笑地說道:
“以後我怎麼稱呼你呢?叫徐曉帆?不行,太正規了,好像還沒發生姓關係似的。得親熱點兒。叫曉帆?不行,聽起來,你好像成了我妹妹了。叫帆帆?一聽,我還是你大哥。”他坐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他高興地說道:“有了! 徐曉帆,徐曉帆,幹脆,我就叫你‘臭臭’吧。前麵再加一上個 ‘老’字,聽起來就更親切了。怎麼樣,我的老‘臭臭’?”
徐曉帆笑著坐起來,兩人頭部交叉,互相用臉磨擦著,像狗一樣親昵地輕咬著對方的耳朵,享受著肉體帶來的愉悅。徐曉帆看著四周,藍天、白雲、樹木、小草,以及遠處的牛羊,一切都是那麼的可愛。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愜意。這才叫生活,真正的生活。她忽然想到,這下自己該算個十足的壞女人了吧?可做了這麼多年的好女人又怎樣了?不是也沒把老公的心給拴住嗎?不是照樣成了一個感情的失敗者嗎?不僅沒有享受到生活的樂趣,而且從某個角度來說,還隻能算是半個女人——活了三十多年,竟然才知道什麼是姓高朝!這個好女人做得也太虧了。
所以,壞女人沒什麼不好,她喜歡當這樣的壞女人。當這樣的壞女人可以使自己享受到真正的生活。
徐曉帆完全沉浸在一種全新的精神狀態裏,無論是在廚房裏做飯,還是走在路上,她都覺得渾身充滿朝氣。隻要一有空閑,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到衣子遜,想到和他的情形,並因此而陶醉。她想,怪不得弗洛伊德稱,人平均每隔十五分鍾就有一次想到性。她常常會無緣無故地快樂起來,同時,她也會常常無緣無故地傷感。走在路上,她會很認真地研究經過她身邊的每一個陌生人,尤其是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一臉的幸福,她也會跟著高興;否則,她就會替人家難過,並且深深地予以同情。她希望每一個女人都能快樂地生活著,就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