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國家遭受損失,農民遭災受難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連最起碼的公民責任意識都沒有。再次聯想到和那個小姑娘懷孕時他卻逃跑了這件事,越發肯定他不是個品質高尚的男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她心裏堵得慌。就算她再想找一個人陪她,她也不要他。她要找的是一個可以帶給她一點快樂的男人,可跟他在一起,她就隻有心煩。因此,她再次下決心以後不理他了。反正陪他看完了巷子橋的水也就差不多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這之後,衣子遜又約過徐曉帆,被徐曉帆拒絕了。她覺得像藍青兒說的那種朋友,沒法兒找得到。本來覺得,衣子遜幽默風趣,又很會體貼人,跟他在一起也很開心。如果可以的話,像好朋友一樣相處不是挺好的嘛。她倒是沒想過要做個什麼“第三者”“第四者”的,但能有這樣一個在她休息的時候,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的朋友實在是很不錯的。
可遺憾的是他這個人的人品不行,用“人品不行”來評價他好像不太恰當,也有些過分。那該怎樣評價他呢?她想不出別的詞來,反正就是覺得他不行。以她做人的標準來衡量,他絕對算不上是好人。
可也不能僅僅因為他不跟那個被他搞大了肚子的小姑娘結婚,以及不同情農民受災這兩件事就認為他是壞人吧?但是,總不至於就為了做個快樂的單身女人而跟這樣一個自己說不清楚是好人還是壞人的男人在一起吧?更何況,跟他成了朋友之後,自己究竟能否快樂還是個未知數。
一天下班後,當徐曉帆經過何小荷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她家的門竟然虛掩著。她心想,小荷一定是又喝多了。因為何小荷曾經像講笑話似的跟她說過,她因為喝多了酒,糊裏糊塗地回到家裏,躺在床上就睡著了。以至於第二天才發現竟然一宿沒鎖門。
想到這裏,徐曉帆躡手躡腳地走進去,想嚇嚇小荷,也好給她個教訓。客廳裏沒人,她正想往臥室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裏麵傳出一種的聲音。她立刻斷定是小荷病了。
她快步走過去,推開門的一刹那,她一下子驚呆了:小荷正在和一個男人!她逃也似地回到家裏,躺在床上仍是驚魂未定。她雙手捂住口,感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著。整整一晚上,小荷那種陶醉的表情以及興奮的叫喊聲始終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心想,可能這就是藍青兒所說的欲死欲活、飄飄欲仙吧?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自己結了婚以後怎麼就從來沒有過呢?跟杜威沒有,跟曲大成也同樣沒有啊?難道男女之間的那種愛事真的有區別嗎?真的會像小荷表現得那麼舒服嗎?她翻來覆去地想這些問題。
想著想著,她突然有一種想嚐試一下的欲望。這種欲望隨著夜的加深在她體內迅速澎脹,而且越來越強烈。她突然意識到,她的生活裏,尤其是她這張床上,真的該有個男人了,一個能夠讓她在床上像小荷那麼舒服的男人。此時,她的感情完全戰勝了理智。她曾經對自己說的那些關於要潔身自愛的大道理已經全被她拋在了腦後。她深刻地意識到一個人的床好大,大到她渾身發冷的程度。兩個人攝氏72度的體溫比一個人的36度暖多了。
她渴望在這張床上,她的體溫可以達到72度。對異性的渴望使她渾身。她競不知不覺地開始意淫起來。神思恍惚中,她看見壓在她身體上正在動作、正在給她感覺的那個男人是衣子遜。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衣子遜再次給徐曉帆打電話,叫她務必下樓,說是要帶她去個神秘的地方。還說,他保證她以前沒去過那個地方。徐曉帆本想再次拒絕他,但當她聽到“神秘”二字時,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性,想到她意淫時的衣子遜。然後她就下樓了。
一路上,他倆誰也沒說話。衣子遜吹著口哨,情緒很好。徐曉帆有點忐忑不安,同時也禁不住有些興奮。既害怕他要帶她去的地方跟性有關;同時又渴望真的跟性有關。